秀蓮再次睡著了,醫生說“病人無大礙,靜養康復即可。”
不幸中的萬幸。
半小時後,薩雅和花園瑰趕來了。
但沒通知那位名叫蔣心毅的女警官。
聽取了藍紫冧的對於案件發生的複述之後,薩雅離開了,花園瑰留下來,與藍紫冧一起照看時不時驚厥一陣的秦秀蓮。
兩個女人時不時低聲交談著一些細節:
“PM2。5,她動了呢!”
“嗯,我們也該做點計劃才是。SY1。46,體能反應都正常。不用擔心!”
“要用的,都準備好了?”
“齊了,現在就缺告知她一聲了。”
“這個不用你擔心,我們早就安排好了的。”
有一句沒一句閒聊著,看似毫無邏輯,卻存在著只有她們自己才明白的條理。
儘管病房裡沒有其他人,兩個人還是使用了極為隱蔽的敘述方式,有些地方,還使用了只有她們自己才懂的密碼暗號和手語。
謹小慎微,是兩個女人的共通之處,認識了三年,彼此也建立起了心有靈犀的默契。
討論了很多很多,從家族史到偵探生涯,從工作內容到感情層面。
唯一沒說的兩件事:一是薩雅在做些什麼,二是真崎蘭怎麼樣。
為她們的安危感到擔憂,或者說,太過擔憂,以至於,根本無法說出口。
害怕一旦提及,某些情緒就會決堤,而再無法靜靜等待她們的歸來。
不去婆婆媽媽的試探花園瑰“與薩雅之間,為什麼至今都跨不過那道坎?”明明彼此是對方生命裡絕無僅有的重要存在。
也不去好奇的剴窺藍紫冧的心裡,“真崎蘭到底算什麼?”任憑這問題在藍紫冧的心臟深處,糾結成一個新的結。
女人與女人之間的心心相惜,總是微小簡潔,經歷了繁複的精雕細琢,又被各式各樣的小事細細描畫一番,鍍釉儲存,顯露出細膩和豁達的本質。
雖然不是瓷器一碰即碎,但在許多時候,顯得比男人之間的還更加冷漠。
然而,冷漠,其實,也是另一種善解人意的溫柔。
啊!蘭到哪裡了?林建偉的宅邸,位置隱蔽不好找,又是安防齊全,戒備森嚴。
藍紫冧不得不為此憂心忡忡。
Fuck!
怎麼這麼倒黴?
還沒有找到通往林家的宅邸的路,Polo就被一輛墨綠色的路虎給超車攔截了。
一個線條凜冽而深重的人影,從橫陳在路中央的路虎下來,冷若冰山,朝真崎蘭的駕駛的小Polo逼壓了過來。
細碎而飄逸的三七分齊肩短髮,在風中飛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