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還真是?歐巴桑,真崎蘭在心裡如此戲謔的吐槽道。
蛇精瞪著真崎蘭說“你剛說什麼?”
咦?她聽見了?什麼情況?我說出口了?真崎蘭立即擺手解釋“沒說,沒說什麼!”
蛇精鋒利地掃了一眼真崎蘭的煞白的小臉,她的眼睛落在真崎蘭的衣褲上,一陣嫌惡至極的表情。真崎蘭以為蛇精會一鬆手,把她推下樓梯。沒想到,蛇精反而攥得更緊。
真崎蘭趕緊求饒“大俠饒命!啊不,美人饒命,手腕要斷掉了……”
蛇精一怔,目光落在了真崎蘭的左手腕上,這才意識到自己用力過猛,把真崎蘭拉到了木製樓梯的轉角處,鬆開虎口,只見真崎蘭的左手腕一片殷紅。
用力甩著充血的左手掌,真崎蘭頻頻眨著眼睛,死死噙住了眼眶裡打圈的淚光,TMD真疼啊!雖然極力剋制,但還是發出了輕微的“啊……嘶~”的沉吟。
蛇精愧疚地握住了真崎蘭的左手掌,輕輕按摩著,蔥尖似得的白嫩手指,指甲上塗著亮閃閃的銀光粉色的指甲油,左手食指的指甲上,還貼著一個Hello Kitty的花貼,襯托得那細膩的肌膚,格外乾淨而搶眼,既有童趣,又不會幼稚。
真崎蘭不怎麼喜歡看到花裡胡哨的美甲造型,但眼前的這雙手,讓人看著舒服,也就沒有拒絕蛇精自覺進行如此溫柔的“精神和肉體損傷”的賠償了。
蛇精認真地揉搓著,輕聲說“真是抱歉,剛剛,我並不是有意。弄疼你了吧?”琥珀色的眼睛有一點小心翼翼,語氣有些可憐兮兮。
呃?戴了美瞳?
可還是在視線交錯的一霎那裡,依舊有一種被焦灼的辣疼。
蛇精果然是一座變壓站!這電力之威猛,簡直招架無力。真崎蘭識相的側臉,避開正面相撞,忽然想起了一句忘記在哪本少女漫畫裡看到的一句臺詞“女人的最為有力的殺人武器,其實就是低眉婉轉間的柔情似水!”
哦……原來指的是這意思?
不忍心再責怪蛇精,真崎蘭輕輕抽回了自己的手腕,轉過紅撲撲的臉,故作淡定地說“不疼了,我已經沒事了。”悄無聲息的,把手指緩緩縮排蛇精看不上眼的襯衫袖口裡,心裡咒道“深褐色的襯衫有那麼難看?明明是自己審美不行!”
蛇精懵懵地定睛看著真崎蘭的臉,似乎想起了什麼,“小志……”
小志?真崎蘭蹙著眉,看著蛇精的悽悽艾艾的臉,“小志?小志是誰?”
這已經是她在這幢屋子裡,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了。
蛇精幡然清醒,訝異道“怎麼是你?”剛剛浮出了瞳孔的憂鬱,一瞬間煙消雲散。
我去,這麼久了,才反應過來。真崎蘭按捺住無奈,看著蛇精說“你以為是誰?”
蛇精倏然臉紅,別過臉,重新拉住真崎蘭的手腕,不過這次的力道很輕,幽幽地說“來吧!”
來?去哪裡?
瞪著那圓潤的耳廓,真崎蘭對這個翻臉比翻書還快的女人,蹙著眉。
心裡嘀咕,我這是來做客?還是來被你玩的?
真崎蘭站住了腳步說“很抱歉!我還有事要忙的,恕不奉陪了!”果斷掙脫蛇精的手,轉身走下了纖塵不染的樓梯,把蛇精一個人扔在情景舒緩的臺階上發愣。
藍紫冧還沒把落地窗玻璃擦完一塊,她詫異地看著真崎蘭說“咦?這麼快?”
真崎蘭看了看錶,對兩姊妹告辭“已經打擾了這麼長時間,我也該回去了……”
藍紫琹微笑著挽留“吃過晚飯後,再走也不遲!”
真崎蘭找藉口“好意心領了。但手上還有工作沒完,得趕回去解決,週一好交差!”
兩姊妹對視一眼,藍紫冧不再勸客,摘掉了手套口罩和頭巾,揭下圍裙,善解人意地說“還是工作要緊一些。走吧!我送你出去。”又回頭對藍紫琹笑著說“姐姐,我去去就回。”
真崎蘭對藍紫琹深深鞠躬,謙遜地說“感謝您的款待,告辭了!”
藍紫琹點了點頭,目送著真崎蘭往玄關去。
衣帽鉤前,真崎蘭拎起了自己的卡其色帆布單肩挎包,扯了扯略有些歪斜的衣襟。
藍紫冧拎著一個包著便當盒的藍色格子花布小方巾,從廚房出來。
玄關處,兩人換鞋,身影十分般配,她們異口同聲地對著藍紫琹說了一句“那我走了!”
有點驚訝的,兩人相視一笑,一起走出了家門。
院門外右側的一階一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