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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所以,你要報復,”白子畫此時心痛難忍,不知是因為看到了那雙迷人的杏眼滿含淚水的樣子,還是對花千骨的牽掛、悔恨:“你利用我,報復小骨。”

“不利用你,利用誰,你不是也利用我對他的影響力,用計把我留在身邊嗎?我們兩個人,彼此彼此,只是利用與反利用的關係而已,”絕無雙抬手,擦掉臉上的淚水:“而你,作為花千骨的死穴啊,不用你,怎麼行。她已為妖神,身負洪荒之力,我可殺不了她,再說,殺了她,也太便宜了,我要讓她嚐嚐,當初她對我做過的一切,”她的眼神變的平靜,像是在敘述一件別人的事情一樣:“我傾心他百年,不及她見他幾面,那我就讓她和你所有的情意,都比不上你我相識短短几月;為了救她出蠻荒,他容顏盡毀險些丟了性命,那我就讓白玉把你從空中砸到渭水裡,讓你傷上加傷,在床上修養數月如同活死人;她讓他不願娶我,甚至起了殺意想要殺了我,我就讓她親自送你與我成親,刮她的心、戳她的肺。她對我做的一樁樁、一件件,我都一五一十、原原本本還給她。”

白子畫看著絕無雙此時平靜的容顏,她就像是一幅畫,安安靜靜地,呆在那裡,對長留山上不斷傳來的爆炸聲和此起彼伏的哀嚎聲,沒有任何反應,絕無雙的情緒太過平靜,讓他的不安越來越深。

“現在,”絕無雙看著白子畫皺起的眉頭:“花千骨只會認為,你一心想要長留平安、六界平安、我平安,你為了這些,不惜放棄她,讓她滾得遠遠的,你說,世上有什麼,比心愛之人親手捅進心裡的刀更痛的呢。然後,”她的神情開始有些飄忽,語氣也隨之飄渺了起來:“六界會傳出,長留掌門白子畫唯一的弟子花千骨,親自率領七殺魔軍攻打長留,白子畫戰敗,長留覆滅,白子畫愧對長留,甘心與其心愛的妻子一同赴死與長留共亡。”

白子畫瞪大了眼睛,原來的憤怒已經被震驚所取代:“你是想毀了小骨,毀了她。”

“怎麼,”聽到白子畫的質問,絕無雙好笑的看著他:“你終於發現,自己愛的是花千骨了,那道絕情池水的傷痕是因為她才出現的,現在長留滅派在即,你既然先想到的是花千骨,”然後,她臉上諷刺的笑容變得陰狠起來:“花千骨到底有什麼好,就連你,清心寡慾、冷面冷心的白子畫,到最後,還是會為了她放棄長留、放棄天下。”

“小骨的善良,小骨的純真,是你一輩子都學不會的。”因為剛才的情緒激動,白子畫此時的臉色比之之前,更是蒼白了幾分:“你一輩子,殷殷算計,又如何明白,只有一顆真心才能換得了真心。”

“真心,”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絕無雙低低地笑了出來,可是臉上的笑容,卻比哭還難看:“我沒真心嗎?我有啊,我不像花千骨,把她的那份真心分給那麼多人,我的真心,完完全全、完完整整,都給了他,可是他不要啊,他把我的真心,當作垃圾,隨手一丟,就又去關心他的小不點了,你說的,那份真心,到底是什麼樣子呢?”絕無雙收起笑容,面無表情地看著白子畫,語氣帶著點俏皮地疑問:“不如,你拿出來,讓我也看看。”說罷,把側手成掌,指尖對著白子畫的胸口,慢慢地、慢慢地插了進去。

‘呃’,白子畫悶哼一聲,感覺絕無雙的手以一種極其緩慢的速度,插入自己的胸膛,鋒利的指甲一點一點割開他的皮肉,沿著他肋骨的邊緣一直向下,朝自己的心臟而去。那種疼痛,就像是一種酷刑一般,剔骨削肉,卻用著最鈍的刀,疼的讓他大汗淋漓。他想要跳起來,避開那來自地獄的手,他想要大聲尖叫,以緩解蝕骨的痛,可是,他發現,他動不了,口中除了發出一些細小的如同出生嬰兒大小一般的□□外,竟是什麼聲都發不出。他只有被動的半躺在絕無雙的懷裡,眼睜睜的看著那雙曾經白皙柔弱的手一點一點伸進他的胸腔,忍受著這非人一般的劇痛。

“很痛吧,”絕無雙看著白子畫滿臉的汗水和肌肉不自覺的痙攣:“我發病的時候,也很痛,恨不得自己了斷了自己,可是,我不甘心,花千骨沒受到我的報復,六界沒因為我籌劃了百年的計劃而動盪,我怎麼能死呢?”她的臉上再次掛上溫和的笑容,用一種安慰的語氣對白子畫開口:“在這個漫長的,看真心的遊戲結束以前,不如,我們回到最開始的話題,你一定想知道,為什麼總是對我下意識地就會心軟,對我的要求總是會不經意地就答應,尤其,”她把臉往白子畫的跟前湊了湊,加重了語氣:“是看見我的眼睛的時候。”

白子畫被掏心的疼痛折磨地大汗淋漓,眼睛都有些模糊了,可是一對上絕無雙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