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在自己掌控之中,所以,他才會愛錯了人,也愛錯了人。
五上仙害死他的父親,他就設計他們幾人不得好死,最後,他可以說很是成功,東華被他控制,無垢自殺謝罪,檀凡為愛而亡,紫燻淪為墮仙,除了白子畫,其他幾人皆受到了報應,所以,他找出白子畫的弱點,讓白子畫也一點一點進入他的圈套,白子畫的生死劫出現,他化作東方彧卿接近,把這個名為花千骨的小丫頭一步一步送到白子畫的身邊,等到生死劫應驗,白子畫也一定會不得好死。可是,他算錯了花千骨的善良,也算錯的自己的心。
他和她的第一次見面,是在蜀國的皇宮中,那人一襲嫩黃襦裙,溫婉柔和的微笑,像極了那些溫柔的女子,讓他看一眼就拋之腦後。可是蜀國皇帝,卻不知從那裡看出了他們兩人的郎才女貌,硬是要把兩人牽扯在一起,也許那個皇帝認為,沒了他,就可以獨自追求花千骨了,這怎麼可能,花千骨是他留給白子畫的劫難,任何人都不能破壞。
他與她的出遊,是一個無可奈何的行動,蜀國皇帝下旨讓他陪同,作為蜀國大學士的他也就只能接旨了,何況,他還查過她的底細,發現連她的來歷都查不出,有意思,這是當時他的想法,他想親自試試,這個名為‘古月’的江湖遊醫,是以什麼本事,以女子身份遊歷江湖多年還略有薄名的。
那天的她身著粉紅色長裙,頭戴蝴蝶□□釵,站在山邊,享受山風徐徐、鳥鳴盈盈,柔美的臉上帶著享受的表情,真的像極了那些賢良淑德的好女子,他心中嗤笑,不由想起兩人一起擺攤看診的畫面,真是個好女子,看不出深淺、查不到來歷的‘好女子。’
他出手試探了她,卻發現她真的不會武功,眼看就要跌下山去,他一把拉住她,看著她在自己懷裡受驚的模樣,眼睛微眯,一個常年行走江湖之人,又如何會認為剛才的那個事故真的是一場意外呢。有意思,看來,她的身份,真的有問題。
等到在馬車上,她貌似無意地提起女將軍潘瓏、提起鬼面、提起王劍時,他的眉頭終於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這個古月,真的有問題。
他回去後,就派人詳細地調查了那個女將軍的生平,甚至在她的接風宴上點了一出‘蘭陵入陣舞’,而他,也終於從蜀國皇帝的嘴中,知道了女將軍潘瓏更詳細的資料,和那幅陪葬的畫像。
他想,他的心動,就是從那個女將軍為父鎮守邊關二十載的故事、就是從畫像上美豔女子紅裙舞劍的模樣中,開始的。當時他幾乎可以確定,那個紅衣張揚的女將軍,就是七殺護法絕無雙。
一樣的鬼面、一樣算計人心的本事、一樣堅持到底的毅力,他很難想象,一個人,還是一個女子,就是為了圖謀一把寶劍,不被六大派所察覺,就可以假裝忠君愛國二十年,讓皇帝為她傾心,讓一切都變得那麼理所當然。所謂大隱隱於廟堂之上,她成功地隱瞞了憫生劍的下落,讓自己怎麼也查不到其所在,這是怎樣一個聰慧堅韌的女子啊。
他常常展開畫卷,撫摸畫中女子明豔的臉龐,聽著屬下帶來有關她的訊息,而那個所謂有可疑的遊醫‘古月’,只是被他派人跟蹤,就拋在了一邊,就連最後跟蹤的人都失蹤了,他也是笑笑,確定那是一個七殺的探子而已。
他一直知道七殺有一個女護法絕無雙,也知道這個絕護法傾慕七殺聖君殺阡陌,他知道她善謀略佈局,但也知道她功力低微,擅機關陣法之術。看,他們多麼相像,他勾起嘴角,欣喜於兩人之間的那種默契。
他開始細細調查有關她的一切,把那些資料一字不差的記在心裡,他從那些文字中,推算出她做出的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同時又為自己也許是這世上最瞭解她的人而欣喜。
玄天閣盜不歸硯,九霄塔取玄鎮尺,太白智得流光琴,那些聲東擊西,那些借力打力,她用的信手拈來,他為她的無雙智計折服,也覺得,只有這種女子,才有資格站在無所不知、算無遺策的自己身邊。然後,他深深地鬱悶了,因為,他想起了一個讓自己沮喪的事實,那個女子,喜歡的人,是妖魔兩界聖君殺阡陌,她喜歡了那個人近百年,追隨了那個人近百年,從來就沒有放棄過,她的那些謀算、那些計劃,都是為了那個人一句‘統一六界’的霸語。若她笨一些,也許,自己可以使計讓她離開那個人,可是她是如此聰慧的女子,除非那個人傷透了她,不然,自己沒有把握,可以把她從那個人身邊搶過來。
他為自己的傾心而苦惱,愛上一個真心之人最是難得,可是,這個真心給了別人,你又如何奪得了,若是她被你所打動,把真心給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