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只要骨架相差無多,就可以瞞天過海。”他饒有興趣的盯著手指尖,“沒想到連林顧問這樣身懷異術的人都能輕易瞞過……這七十萬確實沒白花。”
他轉過頭來,迫視著目瞪口呆的林簡。
“林先生,您在想什麼呢?”
林先生?林先生的腦子已經一片空白了,就像他的眼鏡螢幕一樣空白(可想而知,螢幕那頭應該也是一片片的慌亂)。
他完全不知所措:“什麼?”
方舟又露出了那種漠然的,毒蛇一樣的表情。“我的臉與面板都與方董事長一模一樣,只有手——我特意囑咐了他們把掌紋留下……如今看來,林先生真是見微知著,哪怕看一個掌紋都能看出端倪來。請說吧,我還能活多久?”
那一瞬間方舟的目光冰冷而滑膩,宛如一條細長而蜿蜒的毒蛇,黏糊糊的滑過林簡的面板,還是沒能等來指示的他簡直是渾身一個哆嗦。
“好吧——這……看手相也可能不準……大概是——三十歲——當然當然,我在手相這一塊很不熟悉,我很可能是誤判……”
“誤判?”頂著面具的方舟揚起了他那蒼老灰白的頭顱,“誤判?沒有誤判。”
“我的確快死了。”
“這——這只是……”
林簡突地閉上了嘴——他面前的那個白髮蒼蒼的老頭又露出了那種滲人的微笑,他再一次抬起手來,用力往臉上一搓。這一次不是幾團泥巴了,他的小半張臉皮都被搓出了一個大洞,一大團黃褐色的泥吊在破損的“面板”上,說不出的噁心怪異——不過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泥層下露出的那點面板,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方舟抹掉易容,大概誰也不會相信這是一張人的面板:慘白,乾枯,毛髮豎立,簡直是一張紙。
“林先生相信了麼?”方舟頂著那張鬼臉微笑,“不信的話我可以——”
“不必了!”林簡慌忙搖手,“你,你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這是怎麼一回事。”方舟慢條斯理的摸了摸他的臉,再次轉過頭時,他又頂著那張蒼老威嚴的臉了,“林先生難道還猜不出來麼?您這麼旁敲側擊的探問過來探問過去,難道只是為了好奇?”
林簡倒抽一口涼氣:“靈脩會!”
——怎麼又是這個東西!
“不錯,正是靈脩會。不是靈脩會,我也不會如此。”方舟伸手捻起桌上散落的一點泥團,出神地凝望著它,“本來以為苯猜多麼的有本事,想不到居然陰溝裡翻船,還招惹上了反邪教辦公室……當然啦,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苯猜的靈脩會就是垮臺了,也夠有些人頭疼很久了。”
他側首睥睨林簡,目光冷冽如水。那一瞬間,林簡幾乎生出了被看透的感覺。
很快,那架眼鏡證實了他的感覺。
‘方舟已經知情,隨機應變。’——蕭
林簡心頭默默的奔過一群草泥馬。
既然後方已成豬隊友……
他咬了咬牙,來了個萬金油句式:“你是什麼意思?”
方舟掃了他一眼——也不知是他敏感還怎麼的,好像目光停留在眼鏡上的時間特別地長——又回頭把玩手上的泥球。
五秒鐘過去了,方舟在把玩泥球;
十秒鐘過去了,方舟還是在把玩泥球;
二十秒鐘後,方舟終於放下了泥團,他微微側頭:“你知道這是什麼麼?”
喂不是在說靈脩會麼?再說這不就是你剛說的什麼……DH什麼C麼?
顯然,方舟並不是健忘了才明知故問——沒等林簡回答,他已經自顧自的接了下去:“你應該不太明白……這是DHR…C,但又不是DHR…C。真正的易容用DHR…C只是一團死泥,一次性使用。而這個不一樣,它摻入了微量的BD元素——你不必明白什麼是BD元素(他朝林簡挑了挑眉毛),只需要知道它的特性:誕生於宇宙風暴中,數量眾多,可在各狀態下與多種元素耦合,化學物理性質極為穩定——事實上,實驗室裡現在還沒有找出與它親和的物質。”
……臥槽你怎麼又科普上自然科學了?
方舟頓了一頓,續道:“很多科學家對BA感興趣,從理論上認為它具有許多的不可思議的特性——只不過誰也發現不了。很多企業都投入重金研究它,以為它是下一個科學紀元的鑰匙。只可惜,這把鑰匙實在藏的太隱秘了,很多很多的企業再也支撐不起實驗費用與機會成本,它們相繼推出,只有幾家資金雄厚的巨頭還在支撐。比如說……天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