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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是這樣!那小子令老身損失的化身之軀,他日定當要其加倍奉還!”老婦人浦黿不覺狠狠地言道。
“這麼說,浦主不準備再派人前往了?”那位“丫頭”竟又接言問道。
“去了也是白搭,雖然他們的小命老身不會在意,不過怒潮瀲洋還是需要這麼一幫人維持現狀的,要收拾那小子,等老身萬年內收伏了此頭兇獸,了無羈拌,到時候自然就會跟他清算了,嘿嘿,只希望這小子別要等不到那天才好!”老婦人浦黿沉吟片刻便將自己的打算和盤托出道。
這個時候,那位呆站在老婦人浦黿面前不遠處的瘦體醜女,做完她的一番稟告之後,見浦黿遲遲未有動靜,雖閃過一絲焦慮之色,不過她自然不敢有著任何其他的舉動。依舊螓首將目光放到老婦人浦黿足下之處,即便老婦人浦黿自始至終未有張目,她亦不敢直視其身。
少時過去,老婦人浦黿緩緩張開那一張滿布皺紋的眼皮,一對精光閃爍之目。直視瘦體醜女,片刻便略顯吃力地述言道:
“你回去吧!”
“遵命!”瘦體醜女竟不由自主地面色一鬆,半帶迫不及待地應聲道。
隨後,該位瘦體醜女便又一次襝衽施禮,更是立即化做一道水箭,朝來路擊射而去了。
瘦體醜女走後。老婦人浦黿緩緩合上其目,再次陷入一種定格般的氛圍當中,時間不知過去多久,浦黿所在的殷紅水域竟驟現一種似有若無的響動,隨後,浦黿腰間的一塊玄色玉佩竟就“嗡嗡”地晃動起來。
此時此刻。有所感應的老婦人浦黿,卻極為主動地猛睜雙目,腰間的該塊玄色玉佩立時就飄到浦黿眼前,一道法訣竟就從浦黿的目中激射而出,轉眼間便閃現出一列靈文來。
“唉!原來潘裳要辭別老身!”老婦人浦黿目中閃過一絲淡淡的訝色,嘆了口氣道。
“哦!那個陣法宗師不是要靠浦主的庇護,現在竟然就要如此離去。嘿嘿,難道是羞於她那所謂的超級法陣被破?”那一道“丫頭”的聲音又一次傳來道。
“丫頭!你的想法實在有些幼稚,以潘裳的陣法水平,莫說在金邀,即使整個北寒,老身猜想亦能排在前十之列,以她之能,又何來一個羞字!”老婦人浦黿傳言訓示道。
“哼!那就是不識時務,有浦主你的庇護,居然還主動請辭。這種人不留也罷!”那位“丫頭”頓作斥言道。
“唉!只怪老身為了保護你,未能讓你出去經歷一些風險,一些塵世的人情世故,你實在過於乏缺了,以後定會吃虧在這方面的!”老婦人浦黿輕聲嘆息道。
這個時候。“丫頭”的聲音再度傳來道:“那浦主就要跟丫頭說道清楚了!”
“唉!也許就是這一次,老身格外看重之物,居然就任由一個外人幾乎明著搶去,她亦由此失去了那種對老身的信任,請辭只是她的一個無奈之舉,也許還是考慮多時的結果,這件事上可不能怪她!”老婦人浦黿傳言分析道。
說著說著,老婦人浦黿面上的皺紋不經意間抽搐了兩下,而恰恰就在這時候,面前的該塊玄色玉佩竟就再次“嗡嗡”而響,浦黿頓時目中再行射出一道法訣,一張令其面容驟然微緊的影像竟就閃現而出。
原來,此道影像赫然竟是當時韓立破陣之時,金兒,焱兒,魔光,火鬚子同時攻擊乾坤靈合陣的畫面,雖然是靜止的影像,不過旁邊的一列行文,卻標示出數人的等階及一些相應猜度之言。
顯然,單憑靜止的影像是不可能知曉那些人的等階及真身的具體情況,老婦人浦黿亦知曉潘裳另有一些要義未有臨別相贈,不過浦黿亦只是心頭微然一笑,然而她看完了潘裳所示的猜度之言,竟吃力地淺聲言說道:
“噬金仙!金仙階火靈!難怪這小子能擒下瀧居!”
道說完畢之時,老婦人浦黿竟忍之不禁地連聲咳嗽,那一位“丫頭”更立時哼聲道:
“噬金仙?單單憑藉噬金仙,那小子就可立於不敗之地了!”
此時此刻,老婦人浦黿跟前的該塊玄色玉佩竟就在一圈泛蕩的玄芒閃爍過後,“啪”地一道脆響,竟就裂作四片,寸寸而落,最後竟化做煙塵,消散在殷紅的怒潮瀲洋海域之內。
老婦人浦黿見此卻不做言語,只是她的眼睛裡卻忽地閃過一絲狡詰之色,嘴角驀然微翹,竟就以低不可聞之音說道:
“噬金仙!哈哈!噬金仙……”
……
濱典城外極為遙遠之地,韓立所在的那處無人孤島之地,神情冰冷的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