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綠著,秀美著,伸出手去,那綠色能伸手即握。
林溪尋思,這個時候,老家的天應該已經涼了,想想,她伸手拔了電話。
“媽,我是小溪,你最近身體好吧,天涼了,早晚要記得加衣。”接電話的是明遠的媽媽。
“小溪呀,我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夢,今天一整天心裡都不踏實,我夢見昨家後院的那顆桃樹正好端端的開著花,不知道怎麼回事,一陣風颳過,全樹的桃花轉眼就沒了,小溪,你們最近都好麼?媽擔心你們。”婆婆的關心令林溪一陣心酸,自從自己的雙親辭世後,她對婆婆的感情更是深了一層。
“媽,那隻不過是了個夢而已,你不必擔心,我和明遠,一一都好著呢,後天就是中秋節了,我們不能回家陪你,只有在電話裡給你問聲好了。”林溪說不清為什麼,自己的鼻子酸酸的,有種想流淚的感覺。
隔著電話,婆婆也感覺到了媳婦聲音有點異樣,她關切的問,“丫頭,你怎麼了,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還是明遠給你氣受?”
“媽,我沒事,只是突然間就想家了,想你了。”一聲丫頭叫得林溪心上甜絲絲的。
有說了幾句,林溪才掛了電話。剛剛掛上電話,明遠的電話說進來了。
“老婆,不知道為何突然間想你想得厲害。”
林溪拿著電話,哽咽著說了一句:“I am also。”
然後便久久的無語了。
第5章·(5)愛家的男人是一種誘惑 之二
車到石灣車站時,林溪說,“就放我在這裡下。”
林溪想著明遠在石灣車站看到她時,應該會樂壞了吧。
候車廳裡只有稀稀拉拉的幾個人,一個黑衣黑褲短裝打扮的時髦女人在旁若無人的打電話。
“我已經到石灣車站了,怎麼還看不到你呢?”
不知道對方是怎麼回答的,但見黑衣女子聲音提高了一個分貝,“你說什麼,你來不了?我千里沼沼的找你,你卻說你來不了,你什麼意思?”黑衣女子氣憤的對著電話吼。
黑衣女子一臉鐵青,結束通話電話,想想又拿起電話,看樣子還是打給同一個人。但是,她嘴哆嗦著,沒有發出一個字,臉色由青變白,林溪想,怕是對方不接電話,甚至是關機了吧。
果不其然,黑衣女子跌坐在了候車室的地板上。
周圍的人正準備看熱鬧時,從外面進來了一個粗短身材的憨厚男人,他推門就看到了坐在地上的黑衣女子,他衝上去一把抱住了她,著急的說,“西西,你怎麼了,有什麼委屈你跟我說,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一天,我真怕找你不見……”那個大一個男人,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黑衣女子反身抱住憨厚男人,說,“老公,老公……。”她想說什麼,卻終究什麼也沒有說,她只是摟著男人的脖子,嗚嗚咽咽的哭。
男人拉起她,用手幫她抹去眼淚說,“走吧,我們回家。”
林溪心道,怕又是網戀惹得禍吧。網路時候,大凡任何事情,只要羨慕心一起,緣分不來也就來了,不是緣分也當它是緣分了。原本不認識的兩個人,很自然就走到一起了。不是不知道道德的,中間分分合合,仍舊難以割捨。不知道哪個古代小詩裡說得這樣明白如話:“斷了吧,斷了吧,總是個冤家難放下,廝惹得千條萬縷縈心下。”愛得深了,網線那邊的男人就說:“離婚吧,為了我們可以在一起。”聽著男人在電話裡給她低低地唱:“我耕田來你織布,我挑水來你澆園……”網線這邊的女人是真的醉了,開始孤注一擲,家也不要了,孩子也不要了,和丈夫攤牌了:“我不愛你了,我愛上了別人。他比你好,比你顧家,比你愛我。請你放過我吧。”做丈夫的認錯追悔,萬千保證,換不回的江山挽不回的心。
你看,這就是結果。你不顧一切的來了,他卻不露面了,甚至連個電話都不敢接。女人錯了。你有什麼力量讓一個網上的男人三言兩句就把打拼半世得來的家業,斷送在你的手裡呢?只要你不逼他娶你,他可以對你溫柔呵護,一旦你真的想破釜沉舟,他準定是第一個逃了。說到底,在網路時代,在男女世界裡。你之於他,只不過是一枝紅杏罷了。你最讓他浮想聯翩的時刻,是長在高高的枝頭。聽過那句詩沒有?“牆裡鞦韆牆外道,牆外行人,牆裡佳人笑。笑漸不聞聲漸消,多情卻被無情惱。”讓他當那個站在牆外的漢子,聽得見,看不到,看得見,摸不到,多情卻被無情惱!
一時想得走神了,只到一雙手被另一雙手緊緊地握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