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咖啡,卻有人喝自來水。”從窗戶看下去,一個流浪漢用手捧起噴泉裡的水來喝。
林智敏微微一笑,“小溪,你完全的變了,這份明麗和智慧令我刮目。”
林溪正待回答,手機響起,不用看,光聽音樂她就知道是麥總的電話,因她將麥總的來電鈴兒設成了周杰倫的東風破,她按了手機,對林智敏做個抱謙的手式,便向洗手間走去。
林智敏看著林溪的背影,不禁想起了昨晚和董大力的一番對話。
她更新完部落格,以為他已經睡著,他卻叫我:“敏敏。”
“什麼事?”她問。
“你說我們之間還有沒有希望?”
她很客氣地說:“晚了,睡吧。”
“敏敏,你必須要維持你那高貴的矜持?我們真的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
“談什麼?”她冷靜地問:“該談的十年前已經談過,該吵的十年前也已經吵過,現在各有各的生活方式,互相尊重,不是很好?”
董大力暗地鬆一口氣,“要是你願意,我可以常常回來陪你。”
“大力,這個家也是你的家。”她語氣很溫和。
他嘆口氣。背對著她躺了下去。
她轉過身,熄了燈。也躺了下去,他們的中間留著一個大大的空地。
為什麼不離婚?她嘆口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已經沒有力氣,再也不去想這個問題。她睡著了。
“麥總,有什麼可以幫到你?”對麥總,林溪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但是,她儘量讓自己的語氣保持著溫和。
“林小姐,我手上有300噸訂單,這會兒採購正在製表,十分鐘後傳給你,請你依交期安排出貨。”林溪知道,這回算是真的撈到魚了,心裡狂喜,聲音卻仍然是鎮靜的。
“麥總放心,我會安排好一切的。”
“這個我自然放心,願我們合作愉快。”麥總的聲音也是一如往日一樣的平靜。
從洗手間出來,林溪面露喜色。
林智敏問,“小溪這是喜形於色了。”
“剛剛拿到一張訂單,數量多且穩定,這個月的出貨獎金算是有著落了,所以,我開心。”當林溪說這句話時,神情像是一個快樂的小女孩。連林智敏看了,也受了快樂的感染。
喝了一口咖啡,林智敏說,“小溪,你有婚外密友嗎?”
林溪捂著嘴笑,“敏姐,你老實交道,是不是你有婚外密友了?”
“我和她之間並沒有實質性的談話,只是他讓我有說話的慾望,很多話是沒法給董大力講的,他不愛聽,我也不願講,但我和他卻可以講,生活的苦惱,對未來的擔心,對一個電視劇的看法。哎,為什麼最愛的人總是出現在結婚以後呢?”
“姐,這個訊號可是有點危險,我聽著想到了亞偷情這個詞。”
“怎麼說,這個詞,我聽著可有些陌生。”
“與真正的偷情相比,亞偷情分子不必揹負強烈的道德重壓,但是因為現實的婚姻和家庭,內心深處的矛盾感還是避免不了的。因為在中國傳統的倫理範疇裡,男性的社交空間遠大於女性,女性即使深閉燕子樓仍有“失德”的可能。因此,男性有“紅顏知己”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女性有“藍顏知己”卻屬不道德。所以,亞偷情的女子內心一般都是矛盾和焦慮的,她們必然要尋找宣洩渠道。從諸多電臺夜間情感對話節目到網路論壇,到部落格,到心理醫生,亞偷情的男女不停的釋壓。 儘管他們都知道這種關係的性質屬於“見光死”,但還是樂此不疲地奔波著。奔波的下一站在哪裡,天曉得,姐,你可得小心點,免得被網上那些別有用心的人欺騙了。”
“放心,我認識的這個人可是真正的君子,更何況,人家對我並沒有那層意思,是我自作多情。”林智敏笑。
這天,對林智敏而言,無疑是最開心的一天,十年來,除了和蕭明遠聊天讓她感覺自己還是個有感覺的人外,只有今天,當她面對小姐妹林溪時,她才感到自己還真實的活著,自己還會笑。
分手時,林溪說,“敏姐,不開心時,無聊時,記得找我,雖然我不能幫你,但是,我願意做你最好的聽眾。”
“你也珍重,工作重要,家庭更重要,像你老公這樣的文化人,心思多,你有空多陪陪他,免得被其他女人搶了先。”林智敏抱了抱林溪,補充道,“感情上溜號、肉體上沒出軌,亞偷情才是最可怕的,小溪,別說,我沒有提醒你。”
揮手道別後,林溪坐在車上,掏出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