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裴瑄能夠在李泰的王府裡埋東西,畢竟王府的護衛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時時刻刻盯著有沒有貓跳進去,他奇怪的是那些東西被埋進去多久了?
“啊,有個四五天了吧?”裴瑄忍不住吐槽說道:“說你聰明吧,你還總有事兒沒事兒的犯傻,你吃飽了撐的送他書!”
李恪覺得十分冤枉:“這還怪我了嗎?誰知道這件事兒還牽扯到了李泰啊,你們這發散的也太過了吧?”四五天,也就是說那些東西其實挺新的,只是被裴瑄做舊了而已——這事兒並不奇怪,李恪就知道好多種將新東西做舊,並且讓人很難察覺的辦法。
“不知道是誰要牽扯到李泰的,反正肯定不是我和李高明。”裴瑄翻了個身露出了柔軟的肚皮眯著眼睛一臉享受:“我懷疑是長孫無忌想要透過李泰來拉你下水。”
李恪一邊繼續給裴瑄做按摩一邊皺眉:“長孫無忌現在的主要目標不應該是李承乾嗎?跟我有什麼關係?”
“因為你比李治大好多歲啊。”裴瑄被按摩的十分舒服,忍不住咕嚕了兩聲。
李恪頗為無語:“只有九歲而已好嘛?哪裡有大很多了?”
裴瑄沒再說什麼只是繼續說道:“都已經牽扯到你了,這種事情你根本沒辦法辯白,反正李泰已經沒辦法翻身了,就讓他再為你做一點貢獻吧。”裴瑄說的十分沒有心理負擔,畢竟在他們的計劃中李泰是早晚都要被弄下去,現在只是提前了一點而已。
所以你就跑到他家去挖坑埋東西啊,李恪想象著裴瑄叼著那些東西跟只小狗一樣在李泰院子裡挖坑刨土就忍不住噴笑。
裴瑄一看就知道他在笑什麼,忍不住拍了他兩爪子:“要不是為了你我至於大半夜的當賊嗎?你還笑!”
李恪笑的簡直停不下來,也不知道裴瑄是怎麼掩蓋他那一身白毛的,畢竟大晚上這一身白還是很顯眼,裴瑄被他笑的簡直要惱羞成怒,直接變成人形一個撲倒,把李恪嚇了一跳:“快變回去,要是被人看到怎麼辦?”
這大白天的河東縣公突然裸體出現在吳王臥室內,這要是被人發現了想想都很醉啊。
裴瑄雙手撐在李恪頭邊,長髮滑落下來微微擋住了光線,李恪調戲的摸了摸他的胸肌和腹肌說道:“知道你身材好,不用炫耀了。”
“再摸就吃掉你哦。”裴瑄眯了眯眼,他沒有跟貓一樣的發情期,但是變成人之後這個年紀正是火氣大的時候,心上人在面前許摸許看不許吃這簡直是對毅力的一大挑戰。
李恪笑了笑沒說話,裴瑄有一點好處就是從來不會強迫他,上次他說擔心受傷裴瑄就打消了念頭,雖然這些日子時不時就威脅他,卻連引誘他都不曾有過。
“過些日子這事兒平息的差不多了,我還是自請外出吧。”李恪想了想說道:“總在長安待著也沒什麼意思,長孫無忌就交給李承乾,如果他連長孫無忌都幹不掉的話,真是白活一輩子了。”
“長孫無忌不是他想幹掉就能幹掉的,沒看到長孫渙都做出了這種事情,聖人也沒見怪罪長孫無忌。”裴瑄冷哼了兩聲,要不是這件事兒牽扯到了李承乾,長孫無忌都不會被停職。
是的,如今長孫無忌也不過是被停職,而不是被摘了官職,一看就知道還等著長孫無忌滿血復活回來呢。
李世民對於自己寵愛的人一向偏心,更何況當初他爭奪帝位的時候長孫家給予了他最大的支援,就連高家都被他拉攏了過來,可以說長孫無忌是下了死力氣的,李世民怎麼可能不對他另眼相看。
李恪有些遺憾:“沒有搞掉長孫無忌還真是挺失敗的。”
李泰無論是在李承乾還是在李恪眼裡都不算是非常難搞的物件,就算他讀書好,能夠寫《括州志》又如何?這個天下從來不是寫兩本書就能當皇帝的。
李世民下手很快,他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件事情再拖下去可能還會出現別的變數,最後只用了一天時間就做出了判決:長孫渙連同其妻賜死,其子女交由長孫無忌教養,罰長孫無忌三年俸祿以懲看管不嚴之罪,李泰廢為庶人幽禁於別所。
至於其他被這件事情牽連到的一些人自然都是砍的砍,流放的流放。對比起長孫渙和李泰的下場,長孫無忌可以說基本沒有被罰。
他倒是自己又要求辭職,不過李世民終究是沒有允許,並且表示:“你的兒子做了這種事情你要請辭,我的兒子也做了讓我傷心的事情,我又該怎麼辦呢?”
長孫無忌感動的涕淚俱流,而李恪和李承乾則覺得忙活了半天除了弄廢了李泰,別的成果基本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