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郎的背後,“才、才不是呢!”用不太有力氣的聲音說著。
“是旗上同學他……強迫我……他用那把槍威脅我。瀧口同學,救救我!”
忠勝的表情讓人難以置信地扭曲著。
“什麼?這傢伙……不對,不是這樣,瀧口!對、對了,你看這裡!”
忠勝用沒有拿槍的左手手指指著自己的脖子,細細的傷口滲一些血絲。“這是刀片傷的!”
優一郎轉頭,從眼角看著光子。只見光子搖搖頭(真是可愛極了。一臉害怕的模樣。這回是走清純派路線)。“是我……無意中用指甲抓到的。然後,旗上同學就很生氣,開槍要殺我……”
刀片老早就丟到樹叢裡了。就算全身脫光(雖然已經幾近全裸了)檢查也找不到證據。
忠勝早已氣到面紅耳赤。
“瀧口!你滾開!”忠勝大叫著。“我要打死她!”
“等等!”感覺優一郎好像努力想要讓聲音聽起來鎮定點。“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們兩個之中,到底是誰在說謊!”
“你說什麼?!”
忠勝憤怒地大叫,但優一郎不為所動,朝忠勝伸出右手。
“把那把槍交給我。這樣我就可以確認是誰在說謊。”
忠勝臉上的表情扭曲了一下,一副泫然飲泣、滿臉鬱悶的表情,吼道:
“現在可不是讓你磨磨蹭蹭的時候!如果現在不把那傢伙解決掉的話,你、你也會被殺的!”
“太過分了!”光子哭了出來。“我才不會做那種事!瀧口同學,你要救救我!”光子說著又更抓緊優一郎的肩膀。
優一郎有耐性地伸著右手。“給我,旗上。如果你沒有說謊的話。”
忠勝的臉上表情又扭曲一下。
但過沒一會兒,忠勝肩膀上下動了一下,嘆了口氣後,把槍放了下來。用手指勾著手槍護弓在手上轉了一圈,將槍柄朝前,萬念俱灰地把手槍遞給優一郎。
光子的臉上當然還是保持一副要哭的模樣——但是,眼底卻閃過一絲光芒。優一郎握住槍的那一刻就是勝負的關鍵。要把槍從優一郎那裡搶過來,應該是沒那麼困難。問題就在要用什麼方法。
優一郎點頭往前走了過去。
幾乎和杉村弘樹用柯特點四五手槍在光子面前玩的把戲一樣。手槍在忠勝手中,就好像是變魔術一樣,又把槍口給轉了回來。在同一時間,忠勝跪下右膝,身體稍微傾斜。將槍口避過優一郎左肩旁,一直線瞄準著光子。離開優一郎背後的光子,此時全身上下都不設防。
優一郎順著槍口的延長線看過去,轉頭看向光子。
光子眼睛睜得大大的。這下完了……
忠勝刻不容緩地扣下扳機。槍聲響起。兩發。
在光子的眼前,優一郎的身體就像是慢動作一樣,緩緩倒下。
而在優一郎對面,只見忠勝一臉狼狽的表情。
此時的光子,早已拿起放在優一郎剛才睡覺時放在一旁的鐮刀。將它朝忠勝丟了過去。鐮刀在空中旋轉,如同香蕉形狀的刀身漂亮地刺進忠勝的右肩,忠勝痛得不禁哀號著,槍也從手上掉了下來。
光子這回毫不遲疑拿起球棒,奮力衝上前,跳過已經趴倒在地上的優一郎,跑到忠勝前面,趁勢朝著用手按著右肩、站也站不穩的忠勝頭部全力揮去。
你看。這可是你最熟悉的球棒哪。滿意嗎?
磅!的一聲,球棒前端正中忠勝臉部中央。光子的手似乎可以感覺到忠勝的鼻軟骨碎裂、掉了幾顆牙、連顎骨也塌陷了。
忠勝當場昏了過去。光子也沒停下手,這回是從額頭打下去。碰,忠勝的額頭扁了下去,掉出半顆眼睛,忠勝的雙手在身體兩側緊緊握拳。再來一棒!這次打在鼻子的上方。相馬光子的特別訓練,揮棒一千次。看著、看著!接著是正中央方向喔!
這一擊,讓忠勝的鼻血從鼻子裡噗的噴了出來。
光子放下了球棒。忠勝整個臉都是血,早已氣絕身亡。耳朵裡、歪掉的鼻孔,都各留下一道寬粗的血液。
光子把球棒扔了出去,拿起左手邊的左輪連發手槍。然後朝趴倒在地上的優一郎走過去。
優一郎的身體下面,血好像是要將草地空隙填滿似的流了滿地。
那一瞬間,是他挺身護了光子。
光子靜靜在優一郎的身旁跪下。臉一湊近,發現優一郎還有呼吸。
光子稍微想了一下,移動了自己的身體以免優一郎看到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