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住,能不能討皇帝的喜歡可就難辦了。北靜王府傳承至今,靠的雖然不是帝王的喜愛,但也要學會體量上頭人的心思,摸清楚命門,才不至於太過難看。
水汲嘆了一聲:“可惜了。”
“你原先就不該這麼瞧得起我的。”水溶這話的意思,原本是想說,他並不是水汲心目中的那種情聖,會為了心上人赴湯蹈火的,誰知水汲卻誤會了,道:“何必謙虛呢?北靜王府的本事,我也是見識過的,去圍場的人那麼多,連忠順王帶過去的人手都有大半是皇上故意安插的,你卻悄悄地帶了那麼多人過去,悄悄地引開了一波埋伏,又故意隱藏在衛兵之中,救下你同靖遠侯,訓練有素,叫人歎為觀止。”
水溶的笑容登時就掛不住了。
他雖然早就知道自己的影衛不一定能瞞天過海,也早做好了被皇帝審問的準備,只是卻沒料到,沒有多少實權與朋友的水汲,竟然也察覺到了?他的影衛做事向來是謹慎的,有一個,本來就在御林軍中,又被皇帝派去忠順王府上做了多年的臥底,身份亂得自己都不大清醒,是北靜王府這麼多代的積累,被皇帝知曉了也罷了,竟然連水汲都瞞不過嗎?
水汲自然是看到了他的臉色,又吃了一片肉,示意丫鬟給他盛一碗老湯,才慢悠悠地道:“的確,我沒有那麼多的眼線,也沒有那麼多的人手,可是你難道忘了,我有這麼一雙眼睛。”
水溶笑道:“原來如此。”
水汲這個人,困於皇陵多年,整個人都變得陰霾沉默,叫人看著他就覺得陰森森的,剛進京時,誰都不理,也沒人主動去結交他。甚至叫林沫發出了“養兒如是,當嘆乎”的想法,覺得自己在林家長大,眼光變得獨到。誰知道這麼一看,竟還有幾分能耐。
他接到了水溶送來的信,就一直不大說話。
林澈看著他的臉色,問道:“哥哥,怎麼了?”
“我聽景寧說,北靜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