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樹倒猢猻散,從來都是從樹裡頭開始自己亂的,往常聽丫頭們說胡話,說榮國府竟然會自己抄自己的家,除了暗自慶幸自己早離了那兒不用受此屈辱外,更多的是心裡嘆息,外祖母家鮮花鼎盛之期約莫要過去了。
林沫道:“我擔心遂承做什麼?這小子叫他老子給寵壞了,除了唸書還成,我不愛他那個脾性。倒是要擔心二表妹會不會被這個小子欺負呢。她那個性子。”見黛玉興致還是不高,便推了推她道,“一會兒澈兒該回來了,問問他給你帶什麼好玩的沒有。”
林澈與黛玉年歲相仿,他初來京裡的時候,因為受榮國府的連累很是遷怒了一番黛玉,怕她要連累了自己哥哥,只是後來一番推心置腹,倒讓他明白了姐姐是個鍾靈毓秀的女孩兒,一派菩薩心腸,故而兩人相處極好,林澈每每歸來,倒經常去燕子塢坐坐,給黛玉看看身子,開幾個藥膳的方子,給她講講故事,買些外面的泥人風車之類的小玩意兒。黛玉自己出不得門,覺得弟弟講得那些分外得新奇,姐弟二人倒是愈發地親近了。
於是便笑道:“三弟這麼冷的天出門,我倒是不敢勞累他,先去看看廚房給他煲得湯好了沒,一會兒他回來好暖暖身子。哥哥也喝一碗?”
林沫欣然應允。
靜嫻與容熹、迎春都不大熟,故而也不過當個媒人的名頭,只是她身懷有孕,倒是不便親自去觀禮,叫了自己身邊的崔嬤嬤去了,又囑咐黛玉:“你如今也是待嫁,她們府裡頭什麼人都有,還有個混世魔王,你倒不一定去送嫁,橫豎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