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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部分

狂;不似林澈字型。林沫總算放下心來,卸下了全身力氣似的坐到椅子上;展開了信箋。

平安二字下頭便是林澈的字了;同往常一樣;先簡單介紹了自己現在吃得好穿得暖;除了當大夫還扛了幾回槍桿子,舅舅也挺好

可是仔細看了看,又覺得不對。林澈三歲識字;四歲唸書;出門的時候十二有餘,文采也就那樣;因而寫信回來有一說一有二說二,願意的時候動點腦子講究一下修辭韻腳,若是累了,寫篇大白話來也是有的。而像今天這樣不文不白的不像樣的信,卻是沒有的。他想了半天,沾了些清水到紙邊緣,確認了是普通的信紙無誤。然後將信紙翻來覆去地打量了半天,終於在斜著檢視的時候靈光一閃,發現如果不是他想多了,那這整封信的意思就夾在一句十分不起眼的話裡頭。

“吾思及曹劉之外,伯符公瑾英姿勃發,心緒難耐,夜不能寐……”

這句狗屁不通的話夾在在他囉囉嗦嗦的一大通廢話裡頭,看起來也沒什麼不對。然而曹劉之外,乃是東吳,而林澈素來最愛辛棄疾的《登京口北固亭有懷》,提到東吳,便是生子當如孫仲謀,如今卻說了伯符,可見是一個“策”字,心緒難耐夜不能寐也沒什麼好說的,只是家裡人知道,林澈不愛用這兩個字的,他打小寫流水賬,便是愛好“輾轉反側”。幾個關鍵詞並不寫在一列,這麼串下來,竟像是一隻彎弓,弓頭正對準信首白時越所書“平安”二字。

吳策反舅!

他捏緊了手裡的信紙,將它焚去,自己腦海裡頭過了一遍信件內容,把些無關緊要地默寫出來,叫妙荷進來:“送太太院子裡去。”

吳廉水的手伸得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