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兩次還好,但是隨著這項活動越來越推廣,大部分大學生在進入大學之前就有過那麼幾次這樣的經歷,也就是那麼回事兒了,至少對於已經經歷過四次軍訓的霍竹來說,就是那麼回事兒了。
沒錯,霍竹在這之前經歷過四次軍訓,小學一次,初中兩次,高中一次,甚至霍竹有時候覺得軍訓這件事情已經由普及變成了氾濫了,反正他是沒覺得從這件事情裡面有什麼大的收穫。
好累啊,霍竹這麼想著,他除了軍訓之外,還加入了學生會的部門,天天別人在休息了他還忙這忙那的,這兩個星期的軍訓著實讓他瘦了一圈。
霍竹拿著自己的行李,只
想趕快趕回租住的公寓好好休息一下。
本來租住的地方離學校也不是很遠,一站路的距離,平時霍竹肯定也就走回去了,但是這次他實在太累了,就打算乘公交車回去
“霍竹?”等公交的時候,突然身後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霍竹帶著驚訝的表情回過頭,都不用看他都能叫出對方的名字:“齊閣?!”
等視線也轉回去的時候一看,叫他的人果然是齊閣——他高中時候的室友。
齊閣表情十分驚訝:“霍竹,你怎麼也考到這裡來了?我還以為全班都只有我一個人跑到南方來了呢。”
霍竹一聽這話有些尷尬,當初大家那件事以後沒多久,他就知道自己誤會了齊閣,雖然對方說了不在意,但是自己就彆彆扭扭地覺得不好意思,最後寒假過後就搬離了宿舍,而且後來和齊閣的交流也就一下子驟減,甚至都不知道對方和自己考到了同一個城市這件事。
說白了,就是霍竹覺得自己當初不問青紅皂白噼裡啪啦一頓打實在有些過意不去,有些羞於再跟人家打招呼罷了。
可是看眼前的齊閣,好像完全不在意當時的事情了一般,臉上就是純粹的他鄉遇故知的開心,霍竹不免有些自嘆弗如。
“齊閣,”霍竹笑得有些不自在,但是裡面的誠意卻是十足的,“你在這兒唸書?”
齊閣點點頭:“是啊,我不是要考藝校麼?沒想到還真給我考上了這所學校,你呢?進了哪所大學?”
霍竹說了自己的大學和專業,也終於從一開始的尷尬裡脫身了,然後他才注意到齊閣的變化:“你怎麼被曬得這麼黑了?”
齊閣反問:“軍訓啊,你們學校沒有軍訓嗎?”
霍竹搖搖頭,“當然有,”他停頓了一下,組織了一下自己的措辭,“可是沒想到藝校的軍訓也這麼狠,你們那邊這麼多嬌滴滴的大美女,竟然一點也不放水啊!”
齊閣笑了笑,一拍霍竹的肩膀,“你也太小看藝校了吧?我們的軍訓比你們絕對只嚴不松。”
霍竹自然是相信的,就衝齊閣這深了三個色階的膚色就知道他所言不虛。
“我的車來了!”霍竹等到了自己要乘的公交,正準備和齊閣告別,卻發現齊閣也是要上這輛車,“你去哪兒啊?”
齊閣也覺得驚訝:“我要去附近的一家餐館定個位子,我們全班要聚會,你呢?”
霍竹瞭然,學生幹部在開學的時候永遠是最忙的那一撥人。
“我沒有住學校的宿舍,在外面租了房子住,現在要往那邊趕呢。”霍竹舉了舉行李袋子:“洗衣服,洗澡,睡覺。”
齊閣有些羨慕,“我還得再忙活呢。”
霍竹玩笑似的說道:“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嘛。”
齊閣不置可否。
這次短暫的會面就好像是生活中一個再不起眼不過的小插曲,最大的收穫就是兩人默契地都告訴對方“難得考到了這麼遠的同一個城市,以後常聯絡啊。”
究竟會不會常聯絡,真的只有天知道了。
霍竹一回到菲安斯的公寓,就碰上了同室的李清餘,兩人俱是一愣。
看著對方一臉的風塵僕僕,對方手裡皺巴巴的行李袋,還有明顯黑了不少的面板,於是也不約而同地苦笑了一下。
“恭喜你從軍訓的地獄裡逃出來了。”霍竹先開了口。
李清餘縱然平日裡沉默寡言善於裝酷,此時也有些同病相憐的感慨之心,於是十分難得地露出一個笑臉,“同喜同喜,走吧,我想趕緊回去睡一覺。”
上了樓,兩人才發現浴室只有一個,兩個人總不能同時洗澡吧?(其實菲安斯倒是挺想他們一起洗澡的)
推讓了一下這兩個大老爺們兒也不再矯情了,霍竹先洗,然後是李清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