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妥的舉動感到抱歉嗎？

這麼一想，菲安斯覺得就合情合理多了，同時那絲不滿也煙消雲散。自己見過太多強大的神靈，對自己這樣的小角色向來不屑一顧，自己長到五百多歲，從來沒有聽過自己的母親還有其他家人跟任何生物說過抱歉的話，也從來沒有在他們身上感受到過這種情緒。

雲諺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這麼想著的菲安斯，暫時沒去管牛肉，而是跑到雲諺椅子邊，蹭了蹭他的腳踝。然後才跑開繼續去吃飯。

雲諺有些呆呆地按著菲安斯，對他的一番舉動有種說不出來得舒心，只覺得被蹭過的地方暖洋洋的。

一邊目睹了全過程的顧黎曉和王謙：“喂，只給了一塊牛柳也太小氣了吧？還不如什麼都不給呢！”

作者有話要說： 總算趕上了！

☆、第三十三章

晚飯結束後，王謙主動說，“我來洗碗吧。”

顧黎曉點點頭，回了一句，“多謝。”也沒有多矯情，顧黎曉一個人在外住了這麼多年，合租時已經很習慣這樣的不成文的規矩，王謙也十分明白。

無論是顧黎曉和王謙，都以為嚴雲會說“那我來收拾桌子吧”，倒不是他們非逼著別人幹活，而是他們已經習慣這樣的模式了。

想不到嚴雲啥都沒有說。

顧黎曉剛想著那就我來收拾桌子吧。

反正相處了這麼一段時間，他們也有點了解到，這個叫做嚴雲的人，雖然平時的一些見地和官邸都非常有深度有道理，但是也時常表現出缺乏常識的一面。甚至王謙和顧黎曉都曾經不約而同地擔心龍傲天會在他手裡生病什麼的，並且到現在這個擔憂都沒有完全消失。

這時候雲諺突然說，“我來收拾桌子吧。”

顧黎曉和王謙有點無語，大哥你的反射弧會不會有點長啊？

真實情況要追述到十秒鐘之前，在王謙和顧黎曉所不知道的菲安斯和雲諺的精神世界裡面所發生的短暫對話。

“喂，快說你來收拾桌子！”菲安斯急忙提醒雲諺。

“為什麼？”雲諺一萬分不解。

菲安斯急了，眼瞅顧黎曉和王謙的安身立都有了一絲怪異的色彩，快速解釋，“你吃人家的菜用人家的飯吃完拍拍屁股就走了嗎？否則別人會以為你這人人品不好的啊！雖然你不是人可是這樣也不大好啊……”

菲安斯的話是讓雲諺去做一件他也許永遠不會做的事情，但是卻能在他的語氣中聽出關切之意，不想讓雲諺被人輕視或者誤解的關切。

雲諺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一下子就對顧黎曉說道：“我來收拾桌子吧。”

等雲諺真的說出這句話，菲安斯才一下子愣住了。

雲諺……收拾桌子？菲安斯在腦海裡面想象一下那個畫面，一下就有點要笑噴了，他能拿著抹布把桌子上的狼藉收拾趕緊嗎？

這麼一想，菲安斯就有些期待雲諺收拾桌子的場景了，作為龍傲天，他頭仰起四十五度，目光炯炯地盯著雲諺，恨不得眼睛變成一臺攝像機記錄下那個畫面。

顧黎曉去廚房把抹布遞給雲諺，道了聲謝謝就去給自家蒸蛋洗澡了。

王謙則是去廚房刷碗了。

雲諺拿著抹布，看著地上明顯身體有些顫抖的菲安斯，眯起了眼睛。

菲安斯身體一僵，呃……自己是不是太幸災樂禍了？

雲諺一揮手，就在餐桌這裡設定了一個結界（為了收拾桌子設定結界，雲諺你真是夠了），外面看來就會像是嚴雲正在擦桌子一樣。而實際上，結界裡面，雲諺笑眯眯地對菲安斯說：“你來擦吧。”

菲安斯一愣，為什麼？

雲諺的笑容依舊，“有一句老話，叫做有事弟子服其勞，意思是弟子要服侍老師，完成老師說的所有任務。”雲諺毫無壓力地曲解這句話的意思，告訴菲安斯，“我教了你這麼久，你也算得上是我的弟子了。”

他把抹布一扔，“擦吧。”

菲安斯此時已經變成人形，接過抹布，，愣了一下才問道：“你可以用法術清乾淨啊！”因為菲安斯也不會收拾桌子。

雲諺不說話，讓抹布飄起來飛到菲安斯面前，意圖不言而喻。

菲安斯寬麵條淚，我懂了。

於是，結界之內，菲安斯拿著抹布動作生疏地清理桌面，而云諺就靠在一邊，帶著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惡作劇得逞欺負小孩一樣的笑，看著他東擦一下西抹一次。

好像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