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來到人間這麼久，第一次這麼認真地和一個人類對視。

霍竹的確很驚訝，但是之前已經看著這個場景有那麼一段時間了，霍竹現在的驚訝程度已經不算高了。

愣了一秒鐘，霍竹立馬反應過來，“啊……那個，恭喜你們啊！”雖然因為是對兩個男人說這個話，所以霍竹的表情有些奇怪，但是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表情帝卻是帶著祝福的。

雲諺第一次覺得，這個人還真是挺順眼的，就算身無靈根一身雜質，還是挺討喜的嘛。

菲安斯顯然也知道霍竹真心誠意，心情更好了，“多謝了啊！”然後看到霍竹還穿著T恤和大褲衩，意識到對方應該還沒吃早飯，“吃早飯嗎？冰箱裡有面包。”

霍竹搖搖頭，“過一會兒和同學說好一起復習功課，我出門去吃吧。”

“好吧，”菲安斯笑了笑，“考試加油。”

回到房間，雲諺還是保持著那個好心情，不過他畢竟不是年輕小夥子，所以最終選擇談起了正事。

有關阿德里安。

如果之前菲安斯是因為對方太過沒有常識而心生疑慮，所以雲諺沒有特別放在心上的話，現在他也心中有了疑慮。

倒不是因為阿德里安的缺乏常識，而是因為他感覺到了阿德里安的執著。雖然對方的氣息就是一個凡人，但是有關“執著”這個東西，在修真界也算得上一個大忌諱了，如論是對於凡人還是神仙來說。

那個外國人眼神中的執著不容錯認，為了保險起見，雲諺還是決定關注對方一下。

“那個阿德里安，”雲諺認真地說道：“雖然是凡人，但是心智堅定，你不要在陰溝裡翻船了。”

菲安斯點點頭，“你也覺得了吧？我就覺得這個人挺怪異的，也不知道他想做什麼。”最後一句菲安斯是嘟囔著說的，大約也就是抱怨一下。

“不過如果他真的住來了這一棟樓，倒也不錯。”雲諺安慰著菲安斯，“至少他也算是在我們眼前了。”

菲安斯對這話倒是贊同，“也是，先看看他究竟想幹什麼吧。”

阿德里安在雲諺和菲安斯眼裡畢竟還只是一個凡人，所以有關他的話題並沒有讓兩人覺得需要費多少心，只不過是身為神祇的直覺讓他們兩個將注意力稍稍放到了阿德里安身上而已，如果他們知道了阿德里安就是西科貝特的話，恐怕就要引發一次特級警備了。

不過現在，毫無警覺的兩人把話題移到了下一個上去。

雲諺問起了菲安斯接下來的打算，“現在你可是已經完成了三分之二的任務了，只差最後一步了，你有什麼想法？”

菲安斯一下子還沒有反應過來，“什麼三分之二？不是隻有勺子……！”菲安斯一下就臉紅了。

如果說剛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還沒有反應過來的話，現在他看到雲諺意味深長的眼神，那裡還不懂他話中蘊含的意思？

勺子和蒸蛋是三分之一，另一個三分之一不就是他們倆麼？所謂的“以身作則”。

雲諺覺得菲安斯臉紅的樣子實在是挺可愛的，忍不住笑了笑。

這樣的笑容其實已經不是菲安斯第一次看見了，可是還是忍不住臉紅了一下，而且不免心猿意馬起來。

自從確立關係以來，最親密的也就是那次熱吻了，但是更容易讓菲安斯覺得臉紅的，反而是這樣不經意間雲諺露出的與以往不同表情和語氣。

自己是不是也要有什麼表示呢？菲安斯想入非非，而且一不小心就拐向了不大健康的方向，不僅更加口乾舌燥面紅耳赤了。

“不要發呆了。”雲諺沒有特意去探查菲安斯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而且還紅起了臉來，這算是他最近兩天剛發覺的新的樂趣，單純靠猜測去揣摩菲安斯的心思，也十分有趣。

菲安斯被他一喊，這才回過神來，想起剛才自己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限制級內容，更加不好意思，並且覺得自己怎麼有點要往痴漢受的方向發展了？

等一下為什麼要把自己定義為受？菲安斯一臉黑線，內心一群神獸狂奔而過。不過他還是很快收回了脫韁的思維，思考起了雲諺最開始的問話。

最後一步，究竟應該怎麼走呢？

雲諺看出他在這件事上沒有什麼頭緒，於是就給了他一點提示，“你之前的目標是顧黎曉，現在還要繼續把他當做目標嗎？”

聽到他的問話，菲安斯有些吃驚，幾天前他和雲諺爭吵的原因正是因為對顧黎曉的事情處理意見不同，現在雲諺竟然主動提起，著實讓他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