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半天翻不過一頁。
對面的淺野學秀也在看書,我一般認為真正的學霸是不會死讀書的,所以淺野學秀也沒有死讀書。他現在正在讀三島由紀夫的《禁色》,嗯……這本書我不怎麼好評價,評價不好對淺野學秀這個人也有點影響。
他上次看的也是三島由紀夫的書,是那本《春雪》,豐饒之海的第一部,我當初還記得地鐵上纖長的手指,啊……對不起我是個手控orz。
三島由紀夫的人和著作非常典型的體現了整個日本的菊與刀。
我翻書頁的手指停頓了,然後看向對面很認真看書的文藝青年,用一種在圖書館裡並不過分的音量問他:“你喜歡三島由紀夫?”
“不,並不喜歡。”他說。
“上次,在地鐵上,我看你拿了一本《春雪》。”
“因為理事長希望我多瞭解瞭解日本文學。”他沉著冷靜的回答。
“那你喜歡哪個作家?”我問。
他低著頭,聽到我問這個問題,就把頭抬了起來,修剪有度的劉海有點將他的眉毛遮住了,搞得有點強迫症的我想要把他的劉海捋上去。
“不,並沒有特別喜歡的,都是為了學習。”
結果接著他問我:“你喜歡《尤利西斯》?”
我愣了一下,然後如實回答:“不,我並不喜歡。”
“那你為什麼看?”
“為了學習啊。”
他似乎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微笑了一下,這種微笑讓他顯得有點迷人,因為非常成熟。
但是我說:“但是我有喜歡的書啊。我喜歡加西亞·馬爾克斯的《百年孤獨》,喜歡弗里德里希·威廉·尼采的《查拉圖斯克拉如是說》,喜歡瑪格麗特·杜拉斯的《情人》……”然後我接著說,“但是你並沒有喜歡的書。”
就像一場示威,簡直是幼稚。我想。
淺野學秀已經低下頭繼續看書,沒有再理我,他可能覺得我有點傻……嗯,我也覺得剛才確實有點傻。
我轉念一想,從單肩包裡拿出一張紙和一隻水筆,然後在桌子上得得得得得的快速的寫字,我把白紙折成了小塊,遞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