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這裡。
楊康和唐括霆本來也嚇得不輕,但看見死的是一條黑狗後,心底升起不是害怕,反倒是被愚弄的憤怒。唐括霆一抬腳,就把死去的黑狗踢回到了雜草叢裡,氣呼呼的罵道:“你個畜生,讓你裝神弄鬼嚇唬我。”
沈星秋撣了撣衣襬,上面濺了幾點血跡。腥臭的血腥氣縈繞在鼻端,揮之不去。
驅馬往前走了幾步,卻意外的在血腥氣裡嗅到了一絲若有若無香氣,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正想仔細分辨這是什麼散發出的味道時。眼前一陣陣模糊發黑,頭也眩暈得厲害。就在陷入黑暗的一瞬間,他想起來了,這TM的就是傳說中的迷魂煙啊。
沈星秋是被嗆醒的,一捅夾雜著泥沙的水把他澆了個渾身溼透。他嗆咳了好一陣才緩過來,慢慢得睜開了眼睛。最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張滿是絡腮鬍子的大臉。
“嘿嘿,老大,他醒了……”絡腮鬍子消失在了視線裡,緊接著,一個鋥光瓦亮的光頭湊了過來。沈星秋暗自活動了一下麻木的手腳,發現被綁的異常結實。
光頭男子上上下下將他打量了一番,色迷迷的笑道:“昏迷了和醒著,就是不一樣啊。”
絡腮鬍子不明所以,也湊了過來,疑惑道:“什麼不一樣?”
“睡著了是個美人,這醒了,就是個絕色美人啦。”
絡腮鬍子撓了撓頭道:“這小白臉算什麼美人,蘭聽院的雙雙姑娘才叫絕色美人了。”
“閉嘴,你懂什麼。”光頭男子不耐煩打斷了落腮鬍子的話,用粗糙的手捏了捏沈星秋的下巴,問道:“公子,請問貴府在何處啊?”
沈星秋挪了挪身體,將背整個靠到了牆上,才不緊不慢的答道:“西域白駝山。”
二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問道;“白駝山在哪?”
“在山的那邊海的那邊,”有一群藍精靈,糟了,要唱出來了。
“這個呢?你們不是兄弟吧?”光頭指了指躺在沈星秋腳邊的楊康。
沈星秋一臉無辜的看了楊康一眼“他是我兒子。”
絡腮鬍子“……”
光頭“……”
早就被水連帶著潑醒,但是依舊在裝睡的楊康“……”
沈星秋胡說八道拒不配合的結果就是,二人溼漉漉的被關進了小黑屋。
光頭男子和絡腮鬍子罵罵咧咧的聲音漸漸遠去,幾絲光線從門縫裡透進來,隱隱約約的倒是能將屋子的情況看個大概。這間屋子大概很久沒有人住過了,地上積了厚厚的一層灰,橫樑和牆壁上都佈滿了密密麻麻的蛛網,牆角凌亂的堆了一攤破爛的桌椅。
沈星秋用巧勁將綁著手腳繩子解開,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腳。回頭瞧了瞧楊康,他正靠在結著蛛網的牆壁上,可憐兮兮的望著自己。被水打溼的烏髮堆積在頸窩,有幾縷調皮的粘在了他白皙的臉頰上。沈星秋忍不住蹲下身,抬手摸上他柔嫩的臉頰,秀氣飛揚的眉,漆黑晶亮的眼。
“你幹什麼?”楊康縮了縮脖子,不明白沈星秋為什麼還不給他把繩子解開。
“你的臉髒了。”沈星秋收回手,低頭給他解開了繩子,順便幫他活動著手腳。心想“這小子,真會長,完全繼承了包惜弱五官的優點。”
他穿越前就是個顏控,對長的好看的人毫無抵抗力,特別是看到可愛的小孩子,更是恨不得撲上去抱一抱親一親。
“好冷呀。”楊康搓了搓手,大部分的衣服都溼透了。五月的天氣雖然不在寒冷,但是在夜晚穿一身溼衣服,還是有些寒意的。
“先把溼衣服都脫了,溼噠噠的穿在身上反而難受。”沈星秋說完,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脫了個精光。
少年白皙的身體逐漸暴露在空氣裡,勻稱的骨架上覆著薄薄的一層皮肉,緊實有力,泛著珍珠般的光澤。楊康鼓著眼張著嘴,一臉驚愕的看著他。
回過神來,立刻窘得滿臉通紅,撇開眼罵道:“你還不要臉。”
沈星秋無辜的看了他一眼,笑道:“這有什麼好害羞的?我有的你不是也有?”
楊康卻是不肯在多看他一眼,也不喊冷了,紅著臉跑到門邊去研究被鎖上的門。沈星秋悠哉悠哉的從衣服裡摸出個用油紙包裹嚴實的火摺子,到堆放著破舊桌椅的牆角,尋了些易燃的木屑,成功的升起了一小堆火。
楊康折騰了好一會兒,看似不怎麼結實的木門依舊緊緊的鎖著,他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怕引來光頭等人。一回頭看見正在烤衣服的沈星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