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不是一個不能提起的人,我們自小就知道他的存在。”
“能救救他嗎?”黎元佩現在被拘禁,他什麼都不能做什麼都不能說,雖然他能知道訊息,但他卻無能為力。“他被門蕭抓住了是不是?現在正在回平肖盛京的路上是不是?”
門如瑩見黎元佩提起林雲清就是這樣焦急震怒,不由得開始搖頭。“縱使林雲清與你有天大的關係,你若作為帝王,不應該為著一個他而沒了氣概!”
“他回來就必死。”黎元佩不是不知道林雲清的歸來意味著什麼,門蕭都做到這一步他不會猜不出來他的用意。“有沒有辦法救他?”
“我們沒有。”門如瑩搖搖頭。“但是,他自己有。”
“他自己能有什麼辦法?”黎元佩搖搖頭不信,林雲清不是那種能就自己命的人。
“一定有,只是不知道……他想不想的起來。”
雖然靈非城離平肖盛京不算遠,但是一路上拖拖踏踏下來,進城時天色已經開始泛黑了。應著門蕭的意思,林雲清的囚車在進了平肖盛京以後就被罩子罩住,他看不見外邊熙熙攘攘的人群和燈紅酒綠的花花世界,當然外邊的人也不會看見這囚車裡拉著的,聽說是與太子爺歡。好
的人。
裡邊的人很好奇外邊,當然外邊的人更好奇裡面。
只可惜,門蕭留給他們的,俱是懸念。
能將林雲清帶回來的門蕭,本身就是大功一件,所以剛在平肖盛京歇腳,門蕭就急急換了朝服進宮去覲見王上,交差覆命,稟明事由。
“這林雲清就是太子殿那晚留宿的男子,太子殿下是否清白,還是隻能從他的身上下手。”門蕭站在殿前,微微低頭,說。
王上面前壘著厚厚的摺子,皆是要他考慮重新冊立太子的。他順從不是,駁回也不是,正在為難。忽聞門蕭說將太子那晚的人抓了回來,不由得又有點精神,其實他做為父王,也是不願相信他最喜歡的兒子居然是這幅模樣。“確實是他麼?”
“毫無疑問。”
“這……”王上頓頓著看門蕭,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思慮良久後才恍然大悟地抬頭,說。“朕不是叫你去找李尋麼?”
“林雲清相較於李尋更加重要。”門蕭趕緊下跪行禮。“請王上恕微臣自作主張之罪!”
“快起。”王上有些讚許的看著門蕭,慢慢地點頭。“還是你,最能懂得去幫太子,要解除太子的危機,現下里,李尋還真的不是最重要的。”
“門家誓死擁護王上、太子。”門蕭沒有起身,依舊跪在那,大聲而堅定地喊著。他的眼直直地盯著地上的花紋,面無表情。
“明日早朝,眾大臣皆在之時,將那什麼清帶上來,此事關係到國本,定要給大臣們一個心安。若太子果真與他同流合汙,那朕絕不會心慈手軟。若太子沒有,朕也好向天下眾人交代!”
“王上息怒!”門蕭起身,看著面前的王,他在笑。“此事定能為太子……平反昭雪。”
黎元佩很快就在天色盡黑之時接到聖旨,說明日叫他著太子官袍,上早朝。他捏著聖旨,慢慢地踱步到窗前。
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雖然到了平肖盛京,天色也漸漸地黑下來,但林雲清發現,好像沒人要關注一下被罩子蒙在籠子裡的他,沒有關在監獄的意思,也沒有要殺他的意思,就這樣地把他晾在這兒,無人問津。
“有人嗎?”林雲清爬起來扒著籠子喊。“有人嗎?我要出恭,憋了一天啦!”
林同學喊得這一聲果然有效,看來他還是有人在看著的。很快,矇住他的這塊布就被人掀起來,突如其來的光亮讓他很不適應,猛地捂住眼睛,然後慢慢地看著……
然後他就看見了……穿著一身官袍,還未來得及換下來的,門蕭。
“喲,門大人。”林雲清現在誰都不怕,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早死早超生。“別來無恙啊,您近來可好啊?”
穿著朝服的門蕭並不像平時的門蕭,深厚得體的裝束外加上被官帽所深深掩起的狐媚,若不是很瞭解他。第一次見說不定就會以為這是位清正廉潔的好臣子。
唉……林雲清想著想著就笑著嘆氣,只可惜,他不是。
“不好。”門蕭不準備跟林雲清兜圈子,反正該做的事情他都已經做了,再裝也無意。“有你在一天,我這裡永遠雞犬不寧。”
林雲清看著門蕭,覺得這個人他即陌生又熟悉,咧嘴開始笑起來,盯著他的眼睛,“其實你一直不知道,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