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負責?”鬼燈瞥了她一眼,指了指她身後那些被綁成粽子的亡者,“這也叫負責?”
“唔……但是不論怎麼說,能夠在已經逃避過一次之後再重新投入這其中,我覺得這就是一種很好的覺悟了,鬼燈先生不要太勉強別人啊。”阿香笑了笑,“不過就像是我說的那樣,夜泉已經不會再有什麼用處了。”
“不會再……這是怎麼回事……?”這樣的發言在一直以壓制夜泉為使命的黑澤逢世聽來,簡直就是夢幻一般的言語。
“夜泉這種東西,說白了也不過是人對於死的畏懼和不甘心而已。”零華無奈地笑笑,“我在第一次和你見面的時候,就跟你說過,只要你將夜泉給我,我就可以輕易地封印掉它。但是你應該完全沒有將我的話放在心上的樣子。”
他說著,拿出一個罐頭一樣的東西,毫無障礙地將夜泉盡數吸了進去。
“怎麼可能……”黑澤逢世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夜泉竟然……”
“我覺得,與其奇怪夜泉的狀態,還不如擔心一下你自己吧。”零華將黑色的液體全部收進手裡的罐子之後,頗為有趣地看著她,“我想你應該還沒有忘記我的同事剛才對你說的話吧?”
“哎?”黑澤逢世這才反應過來,對方剛剛似乎說了一些有些奇怪的話語,好像是什麼……
“你終於反應過來了嗎?”鬼燈不客氣地伸手將她抓出了原本待著的箱子,“那好,在我們回地獄的路上你還有時間思考一下自己的辯解要怎麼說。”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黑澤逢世完全反應不過來,她用力地掙扎著,卻怎麼也掙不脫對方的手臂,“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地獄的公務員,閻羅殿的獄卒,來抓你回地獄的人。”阿香和零華異口同聲地說道。
就在他們幾個說話之間,不遠處的奴良鯉伴翻身跳過一堆箱子,朝著這邊走過來,“哦,你們已經將那個巫女抓住了啊,這個就是那位大神要的東西吧?”
奴良鯉伴說著拿出了兩面奇怪的鏡子來,“說起來這東西長得真奇怪,這個真的算是鏡子嗎?我覺得這個完全照不出任何東西來吧?”
說著,他還有些好奇地湊到鏡子面前看了看,果然是什麼都看不到。
“真是精緻啊。”阿香接過那兩枚對稱的圓鏡之後,有些感嘆地翻看了一下,“不愧是伊邪那美殿下所持有的東西,而且能感覺到那上面非常澎湃的力量呢。”
“不過確實照不出任何東西來呢。”阿香有些苦惱地翻動了一下,“好奇怪啊。”
“別翻了,這本來就不是拿來照的。”零華無奈地吐槽了一句,“奴良鯉伴這個笨蛋不認識就算了,怎麼連阿香你也跟著玩起來?”
“不好意思,我只是覺得看到零華你有點苦惱的表情很好玩的樣子。”阿香笑著道歉道,“下次不會這樣了。”
“怎麼會!?”黑澤逢世震驚地看著那兩面神聖之器竟然都被取了下來,那是在即使是巫女之中也只有接受過最嚴苛訓練的老前輩才能使用的神器,擁有將現實割裂的神秘力量。
“你真的完全沒有思考過嗎?幽之宮真正祭祀的是什麼人?”零華無奈地伸手拍拍她的肩膀,“我記得先前我有好好地和你說過這事情吧?但是你好像完全沒有將我的話當成一回事的樣子。”
久世零華巫女震驚的面容,忍不住地有些搖頭,“即使是在怨靈的狀態下,我和你的交談你應該也還記得的吧?不願意去思考一下的話,之後可是真的會掉進地獄裡去的啊。”
“你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到底在說什麼!?”黑澤逢世完全鬧不明白了。
“剛剛不是說了嗎?”鬼燈不客氣地將對方從箱子裡拖出來,“我們是地獄的公務員!”
“地獄?地獄什麼的,難道真的存在?”黑澤逢世徹底凌亂了,“而且我現在這樣的地方,還不算是地獄?”
“當然不是了。”阿香微笑著解釋,“地獄可是在另一邊呢。”
拉著跌跌撞撞的黑澤逢世,一行人便開始往山下移動。而黑澤逢世也不可置信地看到她的周圍,一群和拉著她的那個人一樣的“人”逐漸地冒了出來,他們的手中都牽著長長的繩索,繩索上捆著一個又一個自己或熟悉,或僅僅只有一個印象的各路亡者,他們大多垂頭喪氣,一臉頹廢,還有幾個已經被打得幾乎看不出原來的模樣來。
就連自己認識的那兩位主持祭祀的大巫女也不例外,都是一臉頹喪地被人綁著往前走的樣子,她剛想呼喊,卻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