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雖然效率低了點，不過還是有發現的，那就還算好。”他放下茶杯，看著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一群穿著改良神官服飾的帶著兔子面具的男人，“不坐下來喝一杯茶嗎？”

“不了，我並不覺得我有留下來與你喝茶的必要。”國常路大覺從正門緩步走了過來，兩旁的人一個個都十分整齊地列隊排在他的身後，“特別是，像你這樣的小偷。”

“小偷什麼的，微妙的難以反駁呢。”零華沉吟了一下，忍不住地笑道，“不告而取確實我的不對，還請多加原諒了。”

即使是國常路大覺也沒想到，這個人居然會如此直白地說出這樣的話來。

“並不是什麼壞人，不過這樣的話說出來你恐怕也不會願意相信的吧？”零華搖了搖頭說道，“說起來，為什麼你不願意相信我是幽靈的事情呢？明明都讓你的手下穿著這樣的衣服呢。”

國常路大覺皺著眉頭看向他，“這樣沒有什麼意義的話就不必多說了。”

“沒有意義的話？”零華忍不住地笑了起來，“你真的是陰陽師嗎？還是說，因為掌握那種奇特的力量太久，以至於你忘記了，陰陽師的本職是什麼？”

國常路大覺皺起了眉頭，自從半個世紀以前他成為了黃金之王與這個國家真正的幕後操作者之後，已經再也沒有人敢在他的面前這樣說了。

“真是的，看來完全不相信我的樣子呢。”零華露出了有些古怪的笑意，“不過也是，這個世界是如此的奇妙，有著那樣的石板，有著作亂的異能者，卻沒有可以算得上是妖怪或者幽靈的東西。”

他說著，放下茶杯站了起來，“因為所遇到的都是由人的力量所以引起的，所以對人堅信不疑，卻對其他的東西視而不見？你們，果然是十分有趣的傢伙呢。”

“你在說……”國常路大覺還沒有說完，他眼前的人就消失不見了，就好像先前在塔裡看到的那樣，他立刻做出了防備的動作，可是下一秒，他就看到一隻蒼白的手臂從他的胸前伸了出來。

“這份力量，如果你一定要堅決地認為是生者的超能力的話，那也由得你去。”零華嘆息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但是，現在的話，願意坐下來與我喝一杯茶了嗎？”

國常路大覺的眼神猛地一凜，他毫不猶豫地爆發自己的力量，卻只是將眼前的東西打飛了出去，身邊猶如幻影一樣的女人和胸口離奇伸出來按住他心臟位置的手臂都沒有絲毫不見的樣子。

“果然，你很有趣呢，說不定可以成為我的研究素材。”久世零華放開了按在他胸口的手臂，“安心吧，我不會對你們做什麼的，就好像我之前說的那樣。”

國常路大覺這才發現，除了他之外，他帶來的黃金氏族竟然全部都被從地下伸出來的白色手臂抓住了腳踝，然後一個個站在那裡動彈不得。

“這並不是王的力量！”國常路無比肯定地說道。

第22章　我的一己之見

國常路大覺年輕的時候參加過戰爭，經歷過這個世界上最殘酷的事情，也見到過這個世界上最奇特的事情。如今他上了年紀之後，已然幾乎沒有什麼事情可以讓他感到動搖了。

但是今天他還是十分難得地變了臉色，他看了眼周圍的氏族成員，他身為王，對於自己的氏族成員還是可以確定他們的狀況的，所以他知道，他們似乎是被地上伸出來的手臂禁錮住了，但是並沒有實際的生命危險。

他深吸了口氣，“那麼，恭敬不如從命。”

“請坐。”零華轉身走進房裡，“你們如果沒事的話，就在院子裡休息一下吧，隔壁的房間也是空的。”

“多謝。”國常路大覺點點頭，扭頭看了他們一眼，“自己去休息吧，這邊的事情就不要在意了。”

“真的是非常抱歉。”黃金兔子面具紛紛單膝下跪，“我們先告退。”

說著，一群黃金兔子面具就帶著人動作迅速地離開了，只留下兩個在庭院之中戒備。

零華也不介意，動作淡定地在那裡燒水沏茶，他的動作十分優雅，就算是原本心中紛亂的國常路大覺都在對方的一舉一動之間逐漸變得平靜了下來。

“你在茶道上的造詣非常驚人，當得上一句茶道大師之稱了。”看著遞到眼前的茶碗，國常路大覺不必品嚐就知道這碗茶水必是佳品。

捧起茶碗輕抿，清苦的茶水進入喉嚨，卻又在末尾帶來一絲甘醇，不得不讓人感慨抹茶的奇妙魅力。放下茶碗，端起一旁的茶點輕嘗，讓口中的味道由苦轉甜，帶來幾分別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