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淚伴著鮮血,滑落臉頰,讓人心痛。
抽出長劍,扔到一邊。燕兒再也忍受不住那份心痛。蜷縮在地上,雙手緊緊的抱住心口,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嘴張得很大,卻是聽不見哭聲。
也許,她是不想讓自己的母親走得不安省吧!
“沒事了,沒事了。”
找不到什麼安慰的語言,葛琴只能將她的身體摟在懷中,給她一種近似母親的溫暖。
看著這一切,陳峰的雙眼已是冷到了極點。
雙眼血紅,雙拳緊握,詔示著他心中此刻的憤怒。
“昨夜才立下的誓言,今日便被無情的摧毀。”
“是上天太殘忍,還是我陳家的人好欺負?”
“既然如此,就休怪我陳峰心狠手辣。我陳家人的家人可不是誰都可以動的。那怕只是一個下人的家人。也決然不行……”
屈膝,俯身。
對著婦人滿是尊敬的頷了一首,將其抱起。一步一步的朝著燕兒的屋內走去。
“安心的走吧!”
將婦人放在床上,為其蓋好棉被,退後了一步。陳峰的聲音之中滿是虧欠:“這輩子,我陳峰欠你們夫婦的即便是賠上性命也還不清了。你們的女兒,我會將她帶進陳家,好生照看。絕不會讓她受到一點委屈。”
拿起桌上的油燈,朝著床上扔了過去…
退出房間,關好房門。看著地上那兩顆死不瞑目的頭顱,陳峰眼中閃過一絲猙獰的狠色。上前,抓住他們的頭髮,將其抓在了手中。隨即對著葛琴說道:“帶上燕兒,我們走吧!”
“嗯!”
看了眼陳分手中提著的兩顆頭顱,葛琴雖然對其很是厭惡,可也並未多說什麼。因為她能猜到陳峰的打算。
“燒了吧!將這裡的悲傷都燒了吧!”
看著從放有婦人屍體房中冒出的火焰。葛琴暗歎一口氣,俯身將燕兒背在了背上。跟著陳峰而去。
“讓開,全都給老子死開點。李家辦事,擋路者殺。”
一群佩戴有統一標誌的人,在一滿面猙獰的大漢帶領下,朝著陳峰所在地急來。
“家主,就是他。我剛剛親眼看見,就是他殺了少爺和張家少爺的。”
李銀之前的跟班,一看見陳峰和葛琴出來,就指著他吼道。
“銀兒~”
看著陳峰手中提著的兩顆頭顱,李望的身體便急劇的顫抖了起來,“銀兒~”
“混賬東西,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殺我李家的少家主。”
李望身邊的一位老者,怒嘯一聲,從身邊的人手中奪過一柄大刀,就朝陳峰劈去。
“滾!”
看著來人,陳峰雙眼一寒,黑色雄屠呼嘯著就迎上了老者的一劈。
“嘭!”
陳峰的含怒一擊力道之大,直將李家的那位長老給震得倒退了五六步。而陳峰卻只是倒退了兩步便穩住了身形。
“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何要殺我李家少主?”
老者只感覺自己的虎口被震得生痛,心中駭然的盯著僅僅倒退了兩步便穩住身形的陳峰問道。
“陳峰!”
怒視著眼前的群人,陳峰冷冷的吐出了這麼兩個足以威懾在場所有人的字。
“陳峰?那個陳峰?”
老者心中一驚,眼前這個青年該不會是陳家那個小子吧!
可是,他不是已經失蹤兩年了嗎?還有,他的本命魂武獸不是堪稱廢物的大公雞嗎?怎麼可能短短兩年時間,就成長到這般地步。
“哼!在天藍城還有誰敢叫陳峰?”陳峰強壓著心中的怒火,冷哼道。
“混賬,你算個什麼東西?以為你說你是陳峰,就是陳峰了。那老子還是陳路豐、陳天河呢!”
“就是,MD,這兩年冒充陳峰之名在外面招搖撞騙的人,老子都碰到了不下十回了。”
李家的那些個護衛,當即不屑的吼了出來。完全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目前的處境。
“找死。”
陳峰冷喝一聲,接著腳下一晃,身體便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一個虛幻的殘影。
“咻~”、“噗撕!”
黑芒滑過,帶起一道殷紅。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在那人倒地之前,陳峰已經回到了原地,斜持雄屠,森冷的說道:“要是,再讓我聽見誰對我父親和爺爺不敬,他就是你們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