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步猜作品+++++++++++++++++++++++++++++++++
頭兩天,三叔公和言齊那頭安靜得狠,區區一個什麼言氏機械什麼言氏水泥而已,言齊手上還有的是牌,沒什麼好怕的,再者言戰這頭忙著言賦的葬禮,其後是二叔公遲來的葬禮,兩個大葬禮忙活下來,也夠她病重到一病不起的,後兩天呢?三叔公和言齊這頭的人已經不大能扛得住了,一開始還敢叫囂著言戰不是言家人!要她從位子上退下來,把手上無與倫比的權杖交還給真正的言家人——言齊,現在不敢叫喚了,短短兩天,言戰已經把言齊吞得所剩無幾,言齊對手下的公司並不瞭解,剩下的幾個大的上市公司年年虧空,根本就不頂用的,這一點三叔公也明白,不過反正現在吞得是言齊手上的,還有他手上的,言戰是沒膽子動他這位老泰斗分毫的,心裡揣著這份莫名的自信,到了第三天下午收盤的時候,三叔公氣得吐了一口血,言戰一個招呼也不打的挖走了他手上的所有人,他一輩子辛苦經營來的人脈基本斷了個乾淨,唯一的資本就這麼被言戰輕鬆的拿走了,他捶著床對自己的兒子說:“她早就計劃好了要吞掉整個言氏?沒有五年以上的蟄伏謀算,她怎麼能做到?咳咳咳!真是家門不幸,出了個雲家的逆女來要了我的命啊!”
眼見著三叔公這頭敗北了,言氏家族內部開始出現嚴重的分化,跟著言齊,那就等著被言戰收拾乾淨,他們一部分從言齊這一派抽身出來,儲存實力再跟著形勢走,他們始終是姓言的,言戰不是言家血脈,而且還是對手雲家的血脈,跟著言戰也是沒好果子吃;他們也有另外一部分知道言戰這確實是要一統天下,拋開她的血緣關係不說,如果能投靠她,並且投靠成功,那也就是一輩子安穩無憂,甭管外頭在說什麼,這些人都知道言戰手裡有實權,誰也撼動不了,那些人也只敢碎嘴說一說,真敢動言戰的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不足三日,言齊派就厭戰了。這樣拉鋸下去,言齊是痛快了,他們全都會被拖垮,跟著這樣一個不為下屬考慮的上司,今後還有什麼出路?言成棟不就是一個現成的下場?
言齊得知三叔公這頭搭上老本之後,知道這老頭子是沒用了,有些事情還是要他自己來。他叫來族內管事的、不管事的老人,在第四天的清晨一起來到言宅。
仍在喪期的言宅四處皆是一片黯然的白。
言齊踏著皮鞋趾高氣昂的走進大廳,言式微和木雲歌母女倆見他進來了皆是一臉難堪,言齊看著她們手中的栗子,笑著說:“你們母女倆怎麼還在這裡?雲歌,怎麼和我離婚了你脾氣倒是變了不少,這樣沒有好處的事情你也肯親自動手做了?”
母女倆坐在壁爐旁撥栗子,他的到來著實是煞了好風景。
“今天她不見客。你們還是趁早回吧。”言賦和二叔公的葬禮過後,顧雙城讓木雲歌做了家裡待客的女主人,這樣她才能除了去公司之外勻出所有時間來陪言戰。這幾日木雲歌接待的人多了,輪到自己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前夫,木雲歌一杯茶水都欠奉,她沒有正眼看言齊,言齊頓時來氣了,從前木雲歌就愛圍著他轉,這會兒倒是奇了怪了。
正準備好好諷刺一下這位前妻的陰損呢,言齊就聽到了哭哭啼啼的聲音,他沒聽出來是誰,“唉,大白天還在家哭喪,我看我那不是親妹妹的三妹這回真得好好歇歇,讓我這個把她當親妹妹這麼些年的二哥來管管家裡了。”
“……”木雲歌抬眼讓言式微上樓去,她拿起帕子擦了兩下鼻尖,“讓你失望了,這哭的絕不是三妹。”
“這麼急著澄清啊,你嘴巴利索,外面她都被罵成那樣了,你怎麼不去袒護啊?言戰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你現在還給她當家,收拾爛攤子?”言齊緊著耳朵再聽了聽,好像確實不是言戰在哭,他抬腳走到側廳一瞧,哭得是已經被罷職的前任總警司羅石磊的夫人汪碧筠,再一看側廳好茶好水招待的不就是剛被踢出黨內的“庶民”靳漢楚、薄易天和姚明玉的三位夫人嗎?三位官太太都面露哀色,言齊瞧著,笑著說:“你們都是來求言戰的?沒用的,她自己的事情都火燒眉毛了。靳太太,好久不見了,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早來了。等了一上午。”靳太太微胖,大冷天的額頭上還滲出汗來,言賦一聽,“雲歌,你怎麼能讓幾位夫人等這麼久?只讓你招待,不讓你通傳一聲?”
“你快走吧。她今天不見客。”木雲歌倚在門口淡淡的說。
“你們聽見沒有?我三妹今天不見客,這女人居然不早告訴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