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怎知一瞧,說言齊是被嚇得屁滾尿流的從樓上下來也不為過啊,看來,她們沒見著言戰的都該燒高香了。那些管事的、不管事的老人們見狀都不出聲了,言齊捏著那份檔案,“走!我們先回去再商量!”
坐在辦公室裡處理檔案的顧雙城接到家裡來的電話,一聽言式微描述完事情她就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言齊這副嚇破了的膽到底是誰給的?她知道言戰終於是開口了,就準備早點下班回家陪她,興許還能聽見她說點別的。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十一點之後未見更新的話就明天更,我是隻更新不說話的的半步猜。週末愉快。
☆、畫皮 四
言氏在交易所的日虧損金額再創豪門家族破產前的歷史新高。
《金融街》主編馬魁騰出了三分之二的版面來報道言氏內部這場你死我活的吞併戰;人們都想看看這個本城最大的家族企業是要在一場豔麗的極致綻放之後開入頹靡,還是要在一場殘酷的窒息殺戮裡再續神話?言戰的驚天醜聞還是沒能抹殺她在商圈的影響力,媒體圈吵得再熱,終究還是不抵金融圈對言戰的接下來的期待,這不,風頭剛剛稍息;不少商界名流們就開始在自己的官方微博上旁敲側擊的指出所謂新高紀錄,其實虧得只是鳳毛菱角;和她比身世高貴的有之,和她比容貌傾城的有人;和她比道德制高點的有之,但就是千萬不能和她比財力,真要和她比這個的;基本都可以進棺材了。
滿城都在說言戰,但就是處處皆不見言戰。
顧雙城天天見到言戰,盯著她吃喝拉撒不說話;盯著她數著一沓子法院傳單並在傳單上畫圖畫;盯著沈嘉盛苦口婆心勸她開口她就是雙唇抿著看窗外的陰霾冬景;盯著連如白自說自話的在言戰面前自己完成了整個海外市場的現階段擴張計劃,盯著程源只好和不發表任何意見的言戰一起蹲在地上畫圈圈,圈住言齊派的所有公司,圈住整個言氏;盯著陳祁東沉聲對言戰說,他們幾個無論何時都在她身後,他們也一定會和她一起完成之前的所有規劃,一個不漏的將一切完成……顧雙城不知道言戰到底還能不能聽到所有人的話,大部分情況下,言戰都是安安靜靜的坐在那兒,對於什麼都置若罔聞,自己蹲在角落裡玩拼圖,一玩就是一下午。
她晚上會早早的爬到床上來,顧雙城要過來抱她的時候,她就會立刻縮到被子的另一邊,側身背對著顧雙城睡著,顧雙城會趁著她睡著的時候從身後抱住她,撫摸她,親吻她,她睡覺的時候越來越像個睡在小單人床的小孩子。早晨起床時候的眼神也不像從前那樣總是把公司上下放在眼底,她的眼底空空的,如同漂著一層濃淡不均的冷霧,她起床後就像個被噩夢驚醒的幼|童一樣默默坐在床邊,不刷牙也不洗臉,直到顧雙城醒過來,她才朝她望一眼,那眼神也不知道是抱怨還是一直等著顧雙城醒過來,第一次被這樣看的時候顧雙城在朦朧初醒中一驚,出了一身冷汗,後來她就明白了,緩慢坐起來,託著言戰的手去洗臉刷牙,並且親手給她脫去汗涔涔的睡衣,替她患上一件漂漂亮亮的寬鬆衣裳,言戰不再穿冰冷的職業裝和婀娜多姿的晚禮服,她穿著簡單的衣服,每日過著孩童般簡單的生活。
顧雙城成了這個還未成形的家庭中的大人,擔負著家裡家外的所有重責。木雲歌和言式微都看在眼裡,她們起初還擔心言戰這樣一病不起,這個家遲早是垮下去的,但現在毫不擔心了,顧雙城所做的一切讓這個家正常、有序、有條不紊的向前著。她們不知道她是花了多大的心力去做到的,但她做到了。言式微從未服過桀驁不馴的顧雙城,但她仍被每天上演在自己眼前的點點滴滴漸漸折服。
早晨。她會給言戰餵飯,喂完飯她就要去上班了,言戰會坐在飯桌前就這麼望著她拿著公事包走到門口去,顧雙城總會去而復返,大步朝她走過來,驟然緊緊的抱著她,不停的親吻她的額頭道,我會想念你,每分每秒都想念你,你也要想念我,言戰會抬起頭來看著顧雙城,打量著她,顧雙城會忍不住親親她的眼睛,又捏捏她的手,叮囑道,要等我回家。言戰會等她回家,一天中,她會時不時的看掛在牆上的鐘,等到顧雙城要下班的時候,言戰就會推門出去,站在門口,默默的等她回來。顧雙城每天下午三點下班,她的工作時間由最開始的八小時變成了五個小時,言戰會在兩點四十左右到門口等著,顧雙城會準時從車上下來,當她們看到彼此的那一刻……全言宅上下不為這個畫面抹淚的人幾乎沒有——誰也說不清當顧雙城飛奔似的跑過來抱住言戰時,為什麼就那麼讓他們每個人心裡都那麼動容?
夜晚。她也會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