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你。”
顧雙城皺皺眉,正打算開口,車子猛然停了下來!她緊緊的抱住身子向前傾的言戰。
“怎麼回事!”顧雙城和言賦異口同聲的呵斥道。
言戰看了看顧雙城,又看了看言賦,“你們真的很有默契。”
撩開小蕾絲窗簾一瞧,車子哪裡還能行駛半步?一排記者就攔在外頭,就差走過來砸爛窗玻璃,把鏡頭伸到言戰的裙底一探究竟了!
顧雙城也看了一圈,“全都是娛記。”
“他們興奮的就像一群哈巴狗。”言賦輕蔑的說。
“已經到冷泉路了吧?”言戰問。
言賦打了一通電話,沒多久,被娛記們堵住的道路就敞開了,言戰掀開了小窗簾,面無表情的看向前方,娛記們則開始捕捉車內言戰的一舉一動,有關於克里斯的提問也能清晰的聽到。
“我猜,進雲宅的時候,也會有記者問。”言戰說。
“你可以當是耳旁風。”言賦看向那些記者的鏡頭,他恍若看到了當年他的父親言忱過世之後,風雨飄搖的言氏所面臨的社會各界的放大鏡檢視。那一個個鏡頭裡,沒有善意,只有冰冷的挖苦和眼高於頂的看戲姿態。
“這可不行。我想開口。”言戰伸了個懶腰,她看向《香蕉日報》的三個擠破頭的記者,緩慢的眨了一下懶洋洋的眸。
車子緩緩開進冷泉路,一溜的墨黑色參天古柏落拓的立於巨大的花壇之中,夜色並不深厚,言戰看到了自己“御用軍團”的十一個人正靠在他們的車上吸菸,見她的車駛向這裡時,又迅速的回望過來,碾滅菸頭、整了一下他們身上的禮服,每個人的臉看上去都是井然有序。
“我以為你們會‘亂七八糟’的出現在我眼前?有那麼多鏡頭就在附近,你們就這樣聚在一起抽菸,是想進一步‘抹黑’我的無能和驕奢淫逸嗎?”言戰說完就彎起了嘴角,這十一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全都確定般的看向言戰。
“我們只是來
參加雲老爺子的壽宴。我們沒打算惹是生非,嚼舌根。您並不在我們的八卦範疇內。”
“您今年似乎分外高調。生病也生得全城皆知。我在海外看到您的養病報道時,差點以為您會一病不起。今年我在海外並沒有捅婁子,除了上次您扔了我一個菸灰缸之外,您應該沒有什麼肝火太旺的理由啊,說實話,我此刻仍在難以置信中難以自拔。”
言戰張張嘴,十一張嘴就立刻漸次的開口調侃。
“我們剛才聊天的時候,想到了方研之。”
“她曾經是我們的一員,摒棄掉她令人難以恭維的性格和混亂的私生活之外,我們一致認為,如果您能不計前嫌的讓她回來,也許就沒有今天克里斯,明天羅格斯這一類的事情了。”
“我們一致認為克里斯事件終將會重演,重演,再重演,您要知道,方研之完全可以操縱傳媒業。我們言氏這十年之間,也只出現了方研之那麼一個傳媒天才,而她,現在正效力於雲氏。”
“表面上她只是森冉國際的執行總裁,但是您應該明白她的權利已經蓋過了如今的所有傳媒巨頭。當然,她飛得再高也不可能捅破天。”
“但是,天不破,卻成日裡打雷下雨,是個人都受不了。何況,您……應該知道她對您十分的小心眼。”
“而且她總是喜歡給您製造小麻煩,每次她都自食惡果,但是她樂在其中。”
“這樣說可能有些噁心,不過她可能希望您能像過去一樣器重她,而不是如現在這般,徹底無視她的存在,你甚至懶得和她作對。”
“我們都不願意這種事情沒完沒了的愈演愈烈。”
“她是同性戀這件事並不能成為一種罪過,您不能因為她的性向而對她失去信任……”
“閉嘴!”言戰看了一下滿眼疑問的顧雙城和言賦,她立刻喝止了這個機關槍一般乏味的談話,十一張嘴立刻閉上了。
馬車的噠噠聲傳來,雲家的男傭禮貌的從馬車上走下來,對言戰說:“雲總,大少爺說記者太多,讓我來接您過去。”
“我可不能走後門。”言戰搖頭道。
“我們走正門。馬車只是掩人耳目。”男傭笑著說。
“……”言戰從車上下來,顧雙城也立刻下車,言賦則坐在車內,和“御用軍團”一起坐在各自的車內,緩緩的駛向雲宅。
——在並不顛簸的馬車內,顧雙城把言戰抱坐在自己的腿上,吸著她的耳垂問:“方研之是誰?”
“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