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本市的繁榮發展付出最大的心力……”
季東來還在說話,雲中天和言戰互看一眼,言賦臉上的表情瞬間凝住,如果季市長是早已接到調令,那他不至於到現在才說,應該在上一次市政廳會談的時候就對外公佈訊息。
“這個人還真是沉住氣。”言戰開口道。
“是的。”雲中天點頭。
“他當然沉得住氣。季東來先行探路,他再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言齊笑著說。
言戰和雲中天看向言齊,言齊擺手道:“你們倆看我做什麼?這個人你們都認識,呆會兒千萬別眨眼,省得一口氣上不來就憋過去了。我是見慣了活人、死人、活死人、殭屍,什麼都嚇不倒我。”
——“他也是我的老朋友,我們曾經在特種部隊一起服役,他比我從政的早,對於如何治理好一個如此繁華似錦的城市,他可比我有經驗。尤其是,這裡,還是他的故鄉。”季東來仍在慷慨陳詞的鋪述,霍啟森還從未在這位老友臉上見到如此百感交集的神情,他還真猜不出來,這位空降的新市長到底是誰?
緩緩地,所有人都站了起來,言戰卻坐在原地,她扣著雞尾酒杯,食指好整以暇的輕輕颳著杯身,似是在細細咀嚼著季東來的每一句話——從她第一次見到季東來這個曾在特種部隊服役的男人,到季東來主動要求去拜祭言忱,再到九霄殿內她在季東來的生日Party上被羅氏兄弟帶去警局,紫氣東來,果真是後知後覺的“好兆頭”……
言賦和雲中天也坐在位置上,言齊站了起來,用眼角剮了向這邊看過來的顧依然一眼,又不冷不熱對言戰說:“單知道窩裡鬥得歡實,這回子,還怎麼鬥噢~”
沉沉的木門被兩名高大的男侍者一左一右的開啟——
這時候,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門口,也有不少人在咬耳朵的做最後的猜測,類似
於陸子曰的父親陸振霆之流,一個兩個面色都開始凝重,外商們對於市長易主這件事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幾個老華僑似是做了充分的準備,已經有七分把握的明瞭這個新市長究竟是誰了。
所有人臉上都蒙上了一層鉛灰色的霧,各式各樣的情緒從他們指間的菸頭和手上的酒杯上溜過去,大家愈發安靜。
言戰微微仰頭,喝了半杯雞尾酒,她靠著沙發,目不轉睛的盯著全然敞開的門口——
“我們這位新市長是個很隨和的人,今天路上堵車,要不然,早就到了。”季東來話說到這裡的時候,所有在場人士都聽見了兩個鏗鏘有力的腳步聲漸近。
……此時,縱觀全場,只有言戰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紋絲未動。
“啪啪啪啪”遵循慣例的眾人,開始列開整齊的掌聲歡迎這位新市長,言戰則是在新市長攜著一位如、仙、似、妖的和顧雙城一般高的美人走進來時,分秒不錯的站起來,加入掌聲行列的,不過,她只是合掌,並沒有鼓掌。
“……”這掌聲如同一瞬間全部綻放的滿園黑色鬱金香,那男人細長眼眸裡噙著勢不可擋的銳氣,寒冰般的眸子乍開融融的肅穆,他謙和有禮的巡視了正殿的所有人,那眸子是在看人,可勝似在看要被送去焚燒的一具具死屍,目光掠及之處,有人目瞪口呆的顫抖,有人被自己的菸蒂燙個正著,有人求救似的看向言戰和言賦的方向,有人頹然的坐倒在沙發上,也有一些人恍如隔世的盯著這個男人的臉……
“各位,上午好,我是顧沉淵。”
剛才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這位新市長臉上,當這位新市長說出姓甚名誰之後,所有又都看向言戰。
言戰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半點端倪都沒露。倒是站在她身旁的言賦,眸中的意外還能窺見一二。雲中天右手握緊,他的眼神在言戰和顧沉淵之間來回徘徊,些微的大勢難控綻在他緊皺的眉心。
“很抱歉,我來遲了。其實早在一週前,我就已經來到本市,為接替季市長的各項工作做準備,在準備期間,我認真的故地重遊。這裡,是我魂牽夢繞的故鄉,也承載了我此生最大的悲痛。我的二哥、三哥、四哥,都是在那一年……”顧沉淵鬆開女伴的手,緩步走到言戰面前,沉聲而不亢道:“我的三位兄長,都是在那一年,在本市撒手人寰,包括我那位紅顏薄命的長嫂。作為顧家最小的兒子,這麼多年來,這是我第一次重新踏上這片帶給我一切分離和傷害的土地。”
眾人皆未說話
,但是人人心底都已經炸開了鍋,所有人都以為顧家的第五子顧沉淵在軍部被動刑之後就死了,而眼前這個高大俊朗的男人不是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