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學的時候就常聽見警車跑來跑去。”
眾人安靜下來,季東來興味盎然的看著此時的言戰,沒什麼笑容,手上還夾著雪茄,捲髮的色澤類似於完全成熟的栗子。
“小時候我還以為搶銀行是不犯法的,因為那些人搶完銀行之後,不久又出現了。越來越多的人來到我們社群,犯罪率很高的地方。於是我發現,家長們擔心孩子們上學時很不安全,會有人販子。那天很巧,我救了一個受傷的打手,她很會搏擊和開槍。我媽媽壓根不知道這件事,我省吃儉用,救活了她。用現在的話說,家長的擔心成了市場需求,我就和那個打手聯合起來,每天早晨,每天晚上,逐個的送我的同學上課回家,一個月結一次賬,第一個月只掙了二十塊。”言戰看到大家認真傾聽的樣子,輕笑了一聲,又淺淺的吸了一口雪茄,“所以,我的第一桶金是二十塊。”
“然後呢?”季東來問道。
“……第二個月是一百八十塊,年底的時候,我和那個打手開始僱傭新職員。第二年,我和媽媽搬離了社群,做甩手掌櫃。我開始沉迷於賭博,賭馬、賭球、拿了別人的身份證進賭場,投資債券,不過那種東西剛開始看不出什麼效果,輸了幾次,又贏了幾次。湊了點錢,我又覺得網路營銷很有意思,如你們所知,你們開始從報紙上看到我的時候,我只不過是網站最年輕的CEO而已。”言戰喝了一口紅酒,周圍都十分寂靜。
季東來和大多數人一樣,都以為言戰是個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大小姐,媒體對言戰的報道也一直傾向於她是頂
級富家女這個點上。
過了十分鐘之後,女企業家們率先鼓掌,緊接著,全場的男子,包括坐在角落裡的年輕商人,都站起來鼓掌,言戰莫名其妙看著大家,掌聲持續了五分鐘。
今時今日的言戰,她的地位名聲都讓她有種使命感。見到現場的那些年輕的新生主力,她可以毫不吝惜的說出自己的過去,掌聲停下之後,她站了起來,說:“Anyway,我知道在場的有些年輕人一直把我作為目標,還有媒體,常常也問我成功的秘訣。如果不嫌我囉嗦,我就再說一遍。因為我喜歡,我樂在其中,看著那些資金從我手上流出去,再流回來,我覺得很好玩,就是這樣。”
又是一陣濃重的掌聲,季東來也不得不對言戰刮目相看,霍啟森站到他身邊,說:“我說過的,她,是真正有實力的人。關鍵不在於她姓言,而在於,她是言戰。”
季東來點點頭,有言戰這樣的商人,這個城市永遠都會有希望。
☆、正面爭吵
機場人來人往,顧雙城請了半天的假,她坐在等候的椅子上,一批又一批的人走了出來,時間一分一秒的飛逝,還是沒有看到言戰走出來。
“咦,雙城,你怎麼在這兒?”司燃拎著一個敦煌壁畫噴繪的大包,意外的看到了兩手交叉,坐在等候椅上的顧雙城。
“我在等我姑姑。”顧雙城點了一根菸,問:“你來接機?”
“是啊,小賈要接待幾個人,就叫我來了。”確定了言戰訂婚的訊息之後,司燃已經做好了辭職的準備,她不希望以後看到言戰和一個男人卿卿我我的樣子。
“你看起來很像是洩了氣的皮球?”顧雙城歪頭打量了一會兒,作出了定論。言戰的私生活真是五彩紛呈,在外和導演忙訂婚,在辦公室和司燃眉來眼去,在家裡則和言賦那個小男孩顛鸞倒鳳……她深吸了一口氣,“司小姐,我能問你,為什麼突然瘦這麼多嗎?”
司燃無力的搖搖頭,敷衍道:“就是失戀了而已。”
“我就知道。”顧雙城猜想,在言戰心裡,司燃成了過氣的舊寵,言賦壓根就是個聽話的玩物,而為了權力、地位和言家的聲譽,那個叫陳非的爛片導演才是目前的新歡。
“怎麼?我表現的這麼明顯嗎?”司燃摸摸自己的臉,確實是憔悴了許多。
“我能理解。”顧雙城看向無人的VIP通道,沒過一會兒,一身米色套裝的言戰就戴著墨鏡走了出來,步履優雅,不疾不徐。
“啊,言總過來了。”司燃連忙堆上笑臉,迎了上去。
“司燃,你怎麼過來接機?小賈那小子呢?”言戰摘下墨鏡,十幾個記者蜂擁而至,恰好把言戰圍了個水洩不通。“這……怎麼回事?”
“言總,您和陳導演訂婚的事情,是真的嗎?”一名男記者奮不顧身的湧到了最前面,大聲的問道。“咔嚓”聲鋪天蓋地,言戰只好又戴上墨鏡。
“言總,您和陳導演訂婚的事情,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