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眨眨眼,“五年了;我從未射中,宮本師傅仍然給我推薦效能最好的槍又如何;言某對射擊本來就沒有天賦。”
“恕我冒昧的問一句,您是不是不忍殺生?”宮本師傅笑了笑,“言忱先生教出來的人;不可能連拿槍的姿勢都會錯。”
“……我可,什麼都沒說。”言戰拿起那把獵鯨槍,除錯了兩下,槍口對準了宮本師傅的額頭,“射中了,有射中的樂趣,不射,也有不射的樂趣。這個聚會,也不過是圖個高興。”
“我聽說,每一次船隻靠岸,您和言忱先生原路返回的原因,是救助那些受傷的鯨魚。”
“……”言戰沒有說話,又把槍口移開,對準了宮本師傅的心臟,“你知道,當我在電視上看到你的祖國,日本,海嘯肆虐的時候,我腦袋裡的第一個畫面是什麼嗎?……就是你們屠殺鯨魚時血流成海的場面。我尊重你們的飲食文化,別無他意。”
言戰放下獵鯨槍,在大理石桌邊走了一圈,挑了一個既小巧又沒什麼殺傷力的麻醉槍,宮本師傅又開口道:“這就是你們中國人所說的慈悲為懷?”
“也可以說,是因果報應。”言戰彎起嘴角,“宮本師傅,我挑好了。”
“為什麼不讓所有人見識一下你的槍法呢?”宮本師傅眯起眼睛,咬牙道。
“……呵呵。”言戰搖搖頭,拿著一把麻醉槍就這麼走了出去,宮本師傅不甘心的在她身後說:“其實你才是最會射擊的那一個!為什麼不讓我見識一下?你總有一天會開槍的!”
言戰不予理會,只是拿著麻醉槍,走上了甲板。看言賦的表情,就知道雲中天已經和他詳細講解了獵鯨得要訣。
“姑,你拿這麼小的一把槍,做什麼?”和言賦手上那把英氣十足的槍相比,言戰手上那把確實迷你了一點,言戰聳肩,“要不要和姑比比,看看誰獵得多?”
“哦哦,我聞到了打賭的味道。那麼,輸了的人要做什麼?”也有侍者把雲中天的槍拿過來了,他拿自己的槍口和言戰的槍口碰了一下,笑著問道。
“你來說?”言戰拿起槍,在海面上劃了一圈。
“……”言賦興奮的忘了說什麼,他看向言戰微笑的表情,就說:“姑,你說吧?”
“傻小子,你姑姑剛才可是給了你一個大機會!”雲中天站在言戰旁邊,感嘆道:“這個大侄子可真是孝順。”
“要我說?”言戰抱著槍,歪過頭,眉頭一抬,隨口道:“輸得人,當著這
麼多人,裸|奔好了。”
“?!!”言賦嚇得臉頰通紅,這下真看出來了,言戰心情是真真不錯。
“這是個好主意。”雲中天輕輕一笑,已經率先開了一槍,言戰立刻眯起眼睛,在海面上游曳的一頭黑鯨的頭部被射中,很快就沉了下去,她立刻抹去眸中的悲憫。
當即就有捕撈用的巨型鐵鉤從高處落下去,“嘩啦”一聲濺起巨大的水花,那頭黑鯨被勾了上來,鮮血像是小股的紅色蘑菇雲,在原本清澈的海水中騰起。雲中天對身旁的一個貼身保鏢說:“計數吧?我也參加你們的遊戲。”
“光計數不行,還得計時,這樣,才能算得上是比賽。”宮本師傅走到雲中天身邊,笑著建議道。
“半小時。”言賦開口道,“剛才雲總那一槍可不能算數。”
“當然不算。”言戰拿著槍,看向雲中天和宮本,笑著說。
“那麼……1;2;3,開始!”雲中天又是一槍,穩穩射中了近處的一個小鯨魚,言賦不甘落後,也是姿勢標準的一槍射過去,可惜射偏了,他連補了兩槍,終於射中一隻。言戰則拿著槍,就這麼靜靜的瞄準海面,手指落在扳機上,可就是沒有扣下去。
宮本見狀,立刻開口提醒道:“雲先生五隻,言小姐零隻,言先生一隻。”
雲中天的第一槍就像是訊號槍,所有人都開始射擊海面上浮浮沉沉的鯨魚,這片海域的鯨魚數量驚人,事先已經被人為干擾的鯨魚們此刻都慌不擇路,無法找出逃路,沒多一會兒,海洋就呈現出明亮的血色,一滴汗珠從言戰的額頭滑落到她的眼中,辣得她眼睛疼,她乾脆輕輕放開獵鯨槍,宮本立刻說:“雲先生七隻,言先生五隻,言小姐零隻!”
言戰看了一臉焦急的宮本一眼,又看向很快就找到訣竅的言賦,他正獵得酣暢淋漓,年輕的臉上滿是鬥志,雲中天也槍槍奪命,她輕噓一口氣,小聲問宮本道:“還剩多長時間?”
“二十分鐘。”宮本加重語氣道。
不遠處的顧雙城也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