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換了個稱呼,莫昕還不習慣了,而後笑了笑,同樣回道:“告辭,不送。”
綠蘿又看了他幾眼,便垂下眼眸抬步跟隨柳笙歌離開。莫昕隻身在院中,還有些茫然,他臉上有什麼東西嗎?為何綠蘿眼神怪怪的。直到晚上吃飯時,仍是沒見蕭泠蹤影,蕭清只微微蹙眉,唐棠便知他心中所想。
相反,莫昕卻比誰都平靜,唐棠問他:“蕭泠去哪了,還沒回來?”
莫昕吃了塊魚肉,淡定道:“不知道,他又沒跟我說。”
莫驕看出樂趣來了,也不執著於一直往他碗裡夾菜的莫四娘,反倒向莫昕眨了眨眼睛,道:“那你跟他說了什麼?”
莫昕放下筷子,悠然地拿帕子擦了嘴角,道:“我只是說了一句忘塵峰山崖上有一株暮顏草,對除去傷疤效果極好罷了。”
話音剛落,整張桌子上的幾人都停頓了下來,莫驕隨之大笑,“忘塵峰數百丈高,即使他爬上去了,也難以採到暮顏草,受不得要吃些苦頭……好,莫昕,你真不愧是本座教了多年的人哈哈哈。”
莫昕抿唇一笑,道:“教主客氣了。”
蕭清在桌下地手慢慢攥緊,卻一言不發,唐棠也替莫昕捏了一把汗。他們看到的莫昕,好像還是個天真的孩子,但是在不知不覺中,他早就長大成人,心思縝密。而見證他成長的莫驕,或許才是最瞭解他的人。
或許他對蕭泠一步步的退讓,與當年蕭泠一步步下套,何曾不是一個意思?至親之人,才能傷其最深。
蕭泠就算以為失而復得了,內心也會受到莫昕於他不斷的折磨,反覆的告訴他,都是你的錯,你一永遠都不可能解脫,這輩子都不安生。
唐棠有些不可置信,莫昕真的是要復仇嗎?莫昕不管他們想了什麼,從蕭泠離開後,嘴角的笑意便從沒停下過一刻。甚至讓人搞不懂,他是因為蕭泠對他好而笑,還是因為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