讚了,和李部長比起來,我這才哪兒到哪兒呢!”
季濛簡直對李雲時厭惡到了極點,真後悔剛才為什麼要回頭看他。他皺著眉拉了拉譚青道:“譚哥,跟個不是人的玩意兒說話他能聽的懂麼?走了,餓死了!”
季濛很少有說話這麼惡毒的時候,譚青不由得笑了起來。李雲時聽了他的話臉都綠了,正想出言相譏,譚青卻忽然冷淡地看向他道:“李先生,聽說近期你在和令夫人鬧不愉快?那真是不湊巧,因為我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廖家的人朝這邊來了。”
李雲時的臉在一剎那變得刷白,他神經質地朝四周望了望,不等季濛反應過來,便瘋也似的離開了當場。
廖家雖然因為李雲時的事遭到了政敵的陷害和排擠,但這麼多年的餘威尚在,收拾一條不聽話的狗,還是綽綽有餘的。
季濛嫌惡地看著李雲時醜態畢露的樣子,心中愈加噁心不已。大學時候的他的眼睛是兩顆玻璃球嗎?竟然連這麼膚淺的人渣都覺得迷人,真是日了狗了!
似乎是看出了季濛的不爽,譚青好笑地揉了揉他的頭髮道:“不是說那是個不是人的玩意兒嗎?那跟他有什麼好生氣的?待會兒氣飽了,可就沒法陪我吃飯了。”
季濛不爽地白了他一眼,用五指耙扒拉了幾下頭髮才咕噥著道:“誰氣他呀,我只是對年輕時候的我那麼蠢感到有些無語而已。”
“年輕的時候?”譚青被他一本正經的樣子逗笑了,一邊打著方向盤一邊道:“就你的那張娃娃臉,還好意思這樣說?別人會說你得了便宜還賣乖的。”
季濛對自己的這張異常顯嫩的臉感到很失望,尤其是譚青的樣子太過成熟,他們總是被認為是少年和大叔的CP,別提多鬧心了。
李雲時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季濛沒有問,譚青自然也不會主動提及。但從今日李雲時滿臉不忿和怎麼也掩飾不住的落魄中可以窺見,他那用泯滅良心換來的權勢,還是離他而去,不復存在了。不得不說,季濛真的很高興,心中李雲時給他種下的那股怨氣,在看到現在李雲時的樣子時,終於煙消雲散,變得無比暢快!當年的李雲時毀了他,如今,他終於得到應有的報應了。
他看了看對面慢吞吞吃飯的男人,他知道,李雲時現在的處境一定和譚青有關。譚青和李雲時無冤無仇,他所做的一切,自然都是為了自己。
得子如斯,夫復何求?這一刻,季濛心中的那些不甘和屈辱,才真正地離他而去,因為他的幸福,就等在他的不遠處。
時間轉眼便進入了炎夏。
或許是因為天氣太過炎熱,又或許是因為別的什麼,季濛這幾日只覺得煩悶不已,心中就像是被塞了一團棉花,不論怎麼做,都難受的要死。
譚青去國外出差去了,但是自己前幾日在B市的一家高階餐廳卻看見了他的身影,當時的他只是匆匆的瞥了一眼,然而只一眼,他便認出了那個熟悉的側影。
他沒有上前打招呼,因為那時他的對面還坐著一個優雅的女子。他的心情有些凌亂,既然譚青說在國外出差,那自己為什麼在B市看見了他?如果他回來了,為什麼自己問他在哪兒時他卻要說在國外呢?他不喜歡這樣,不論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譚青的這種欺瞞都讓他有些受傷。
出門的時候他安慰自己想多了,忍不住回頭向那邊看了一眼,卻正好看見譚青將一個盒子遞給那個女人,在女人開啟盒子的瞬間,他赫然發現,那竟然是一對戒指!
他已經忘了當時他是怎樣走出那家餐廳的了,他覺得他需要靜一靜,好好捋捋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季濛一個人躺在大床上,呆呆地看著天花板出神。說起來,他和譚從相識到現在,還不到一年的時間呢。這一年發生了太多的事,使得他有一種他和譚青已經相識了很長時間的錯覺。
反正左右也睡不著,季濛開啟床頭的燈下了床。他們沒有另買房子,仍是住在他們一開始相遇時的那個小區裡。譚青說這處房子承載了他們倆所有的美好記憶,換了他捨不得。
嘆了口氣,季濛走到了曾經他住過的那個房間。裡面的所有東西仍保持著原樣。他們的房子不大,沒必要請鐘點工什麼的,況且每一次的大掃除,都是由他和譚青兩人共同來完成,那種兩個人一起整理自己的房子時的感覺,是他和譚青各自忙碌生活中的調劑,也是他和譚青日常中的一種情趣。
他記得他第一次見到譚青時,便是在這個小區的電梯中。那時的譚青是怎麼樣的呢?他記得他和他說謝謝時,那人竟然沒有作聲,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