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德拉科才喝下西弗勒斯遞給他的解藥,攬住西弗勒斯的腰,反客為主地帶著西弗勒斯向岸邊游去。
上了岸,德拉科才發現西弗勒斯身上還有著更多的正在滲血的傷口,於是一把扯過離自己近的克拉布手上的浴巾,裹上西弗勒斯正在瑟瑟發抖的身體,打橫抱起對方,便快速地衝向了醫療翼的營帳。
還沒到營帳,德拉科便幾乎被嚇瘋了。沒一會兒,裹著西弗勒斯的白色浴巾上的血痕便滲了出來,而且越來越多到讓德拉科驚恐得幾乎要顫抖。而西弗勒斯在被他抱起來的那一刻便緊鎖著眉頭,無力地閉上了眼睛,即使他叫他也毫無回應……
德拉科愣愣地坐在床邊,盯著西弗勒斯毫無血色的臉出神。他聽著營帳外傳來的對西弗勒斯第二個比賽專案的得分依據,分數他一點也沒記進去。腦子裡只不斷地鑽進老蜜蜂跟魔音穿耳一樣的噪音:“普林斯先生出水的時間近乎超時了一個半小時……與發狂的水下魔法生物進行了一場精彩的搏鬥……保護自己的珍寶毫髮無傷……”
德拉科低頭看著自己混合著湖水和血跡,卻連一點線頭都沒有露出的巫師袍,再看看躺在床上的黑髮少年那一身的破破爛爛,還有剛剛還在破口之下不要命地流著鮮血的猙獰傷口。德拉科想要大笑,是呀,確實是毫髮無傷呢!
極度的憤怒和痛苦讓德拉科猛地站起來撲向床上的少年,他發狠地撕著對方本來就已經破破爛爛的衣服,卻不知道他憤怒的物件是床上的愛人還是自己,也沒發現自己臉上迅速溼透的痕跡……
但是,當他幾乎把西弗勒斯的外袍撕成了碎片,露出了裡面那件雖然也破了口,卻依舊貼服地穿在西弗勒斯身上的泳衣之後,整個人就像被針紮了的氣球一樣,所有的怒氣都一瞬間消了。
他近乎痴迷地看著西弗勒斯身上幾乎跟潛水服一樣,將西弗勒斯全身都緊緊地包裹起來的緊身泳衣。他彎下腰,近乎膜拜地吻上西弗勒斯的唇,寵溺又甜蜜地輕聲對陷入深度睡眠的人低喃耳語。
“傻瓜,我說我想看你穿泳衣,你就穿了啊?”
“你沒脫外袍,是因為只想把泳衣穿給我看嗎?”
“親愛的,雖然你什麼都沒露,但你穿泳衣真的禁。欲又性感,我好喜歡,好喜歡……”
……
怎麼辦?好愛你,每一天都覺得越來越愛你了,怎麼辦?
愛到好想把你藏起來,讓你再也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好想把你藏在一個誰也找不到,只有我知道的地方。你可以在那裡盡情地研究你最愛的魔藥,不,你最愛的只能是我,只能是我!
西弗,你說,做我高塔上的公主好不好?
在我為你築造的高塔上,就沒有人會傷害你了,你每天只能看到我和魔藥,多好啊……
只是……
我還是捨不得啊,西弗……
都說“布萊克家族的人,在遇到令自己偏執的人事物之前,都是隱藏的瘋子。”西弗,你不要忘記:我身上還有二分之一的布萊克家族血統……
所以,請你不要,逼我——發瘋啊……
親愛的西弗……
☆、魚躍“龍”門
西弗勒斯昏昏沉沉地醒來,還沒完全清醒,便迷糊地感到有人從自己身側起身,輕聲問道:“醒了,要喝水嗎?”
西弗勒斯難受地點頭,失血過多,令他依舊有些頭暈目眩。
德拉科將西弗勒斯扶起來,讓他靠在自己身上,小心地喂他喝了水,再喂他喝了一次補血劑,故意選了龐弗雷夫人推薦的味道最噁心的那一款。但看著西弗勒斯邊喝邊皺眉,他最後還是沒有原則地再喂他喝了一次水,沖沖嘴裡的味道。
德拉科扶西弗勒斯躺好,然後便身子一翻,整個人壓了上去。他將兩隻手撐在西弗勒斯身體左右,將他牢牢地圈禁在自己與床鋪之間。
“德拉科?”西弗勒斯無聲地動了動嘴唇,然後便被對方綿密的親吻俘獲了。
這個吻,兇狠而令人窒息。
但西弗勒斯卻從這個吻中感受到了對方濃濃的疼惜和後怕。於是即使覺得快要窒息,他也沒有推開對方,反而牢牢地圈住了對方的脖子,配合著對方加深了這個親吻。
其實他又何嘗不後怕呢?當時間越來越迫近一個小時,他卻仍深陷在水生魔法生物的包圍圈之中。他明明告訴自己鄧布利多不可能真的讓這些珍寶,因為勇士的超時而死去,也已經給德拉科灌下了備用的水下呼吸魔藥,卻還是忍不住陷入了深深的慌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