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的yy公司吧？我正好順路。”

蘇然點點頭，嘴角抽了抽，仍舊沒法扯出一個正常的笑來，索性作罷，目視前方，安靜的聽著男人恰到好處的介紹公司，時不時點頭，不過看他那目視前方卻沒有聚焦的眼神，還真不知蘇然是聽了還是沒聽。

電梯到達二十九樓後，正對著電梯的正是公司的接待處，蘇然回神時正好聽見兩個軟妹紙詫異的喊了句林總，林總是誰？蘇然淡定的迎上兩妹紙大量的視線，不發一言，果然身後為他推輪椅的男人應了，還順便介紹了一下他，“這是來面試的小夥子，我看他不方便就幫了一把，你們找一人帶他去見人事部的老陳，嗯，記著讓老陳和善點，別把小夥子給嚇著了。”

接待處的倆妹紙跟見鬼了似得，偷偷看了陳總好幾眼，還吞了三次口水，對視一眼後才默契的回答道，“知道了，林總。”這一切的發生自然逃不過蘇然的眼，他可一直在旁觀呢！一總裁對他一個面試者這麼和善，要說沒貓膩，蘇然還真不信，不過不管他的事不是，他不過是一窮打工的，還是沒找著工作的那種。

對於全程淡定臉的蘇然，兩妹紙點點頭，認定了這人絕壁是有靠山的，不能得罪，所以對蘇然的態度那叫一個好，笑容那叫一個甜，可惜蘇然是個死基佬，還是死不悔改的那種，蘇然暗地裡嘖嘖嘴，確實可惜了。

在蘇然去找人事部的老陳時，林總已經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在他關上門時，口袋裡的手機恰好就響了，跟算準了時間似的，林總投以手機螢幕上“boss來電”十分複雜的一眼，除了公司的股東，誰也不知道這公司就在幾天前易主了，現在他也不過是掛了執行總裁的打工者。

“boss，人接到了……”林總走到偌大的一片落地窗前，對著電話那頭喏喏點頭，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謙卑和小心翼翼，“嗯，我知道，放心吧……”掛了電話時，林總大出一口氣，直到現在他才發覺和boss講電話時他竟然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可那人看起來不過是二十五六的年輕人，真是怪了！想起剛才見到的那個來面試的人，林總搖搖頭，他現在還真搞不清這些富二代在想些什麼，果然人老了啊……

蘇然的面試出乎意料的順利，不過幾句話的功夫就把工作定了下來，還是兩個都定了，網編那份工作還是一組的老大帶他，據說現在當紅的小說家坑死人不償命就是歸一組老大管的，真是開了掛的人生啊，蘇然默默的對自己的好運點贊，面上卻看不出一絲喜悅之色，因此一直隨行的接待處妹紙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這新來的絕壁不能惹！幾分鐘後，透過公司內部的群，幾乎所有員工都知道了蘇然這麼號人物，總結一句，看到坐輪椅的，能幫就幫，不能幫就躲。

蘇然自是不知道這些的，他找的是兼職，可以在家裡做事，想來公司就來，所以搞定好入職手續，蘇然就能回家了，拒絕了熱情的一群人幫他叫車的建議，蘇然在眾位同事友好的目送下，一個人出了公司，留下一抹“堅強神秘”的背影。

工作搞定了，蘇然自然就更不需要精神病院那份工作了，不過去那裡看病的想法倒是沒有打消，趁著現在有時間，蘇然就直接往二十二醫院去了，甩了甩痠痛的手，蘇然琢磨著發工資了就去買個全自動的輪椅。

第二十二醫院從外面看來和普通的醫院並無差別，蘇然這還是二十幾年來第一次光臨，見到這樸實無華的真面目後，蘇然還挺失望的，果然像別墅公園式的貴族精神病院只有小說裡才有。無懼於路人異樣的目光，蘇然連彎都沒拐一個，直直的進了醫院的大門，第一感覺就是安靜，死一般的安靜，就跟精神壓迫似得，蘇然覺得自己的精神病在這裡呆一段時間一定會升級成2。0版多功能型精神病。

帶著眼鏡，一身白大褂的精神科醫生，沒了記憶中反派的臉，即使在笑，也生生多了股禽獸味，蘇然承認自己是外貌協會的，透過醫生的臉，繼續發呆。

對於蘇然光明正大的發呆，醫生心態良好的保持著自己善意的微笑，精神病嘛，能正常的聽人活才怪了，必須理解、配合、包容、無私的愛他們，呵呵……

“蘇先生，除了幻聽和連續性的噩夢，你還有沒有其它的症狀，比如易怒，焦躁或是抑鬱？”

彷彿聽到了醫生的問話，蘇然眼珠子晃了晃，“面癱算嗎？”

“呃……這個面癱，一般症狀是口眼歪斜，可你看起來很正常，這倒像是心理原因引起的，出於對自身的保護而壓抑自己的表情變化，而你的幻聽大部分是來自外部，有時來自腦子裡，屬於真性幻聽、假性幻聽都有，這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