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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得體,對女性態度也尊重,文敏安忍不住想親近,但張釋與身上還是少了些什麼,她一直不知道張釋與身上少了什麼,直到沈務出現了。文敏安才知道原來世上真有這樣的男人,內斂沉穩,氣勢十足,他就那麼站在自己面前,都能讓她安心。這就是她一直期待著的真命天子了,文敏安想。

張釋與只想笑,數不清的女人都把沈務當真命天子。

張釋與本來挺欣賞文敏安的,沒想到文敏安和其他女人也沒什麼不同,見著一個好看的男人,總要一頭栽進去的,給自己找多少冠冕堂皇的理由,抵不過一個好身家一副好皮囊。

“小文,我只說一句,你現在能回頭就回頭,免得以後毀了自己,到時候就算悔青了腸子也沒人幫你。”張釋與雖然也為文敏安惋惜,但他能說的都說了,覺得自己也算仁至義盡,說到底文敏安不過張釋與一個學生,再過半年,倆人這輩子恐怕都難有機會見面,文敏安的人生怎麼樣,張釋與管不著。

“張老師,你不會懂的……”文敏安喃喃道,她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知道張釋與這裡沒戲,腦子裡已經盤算著其他法子,還是不甘心,“老師,你和沈先生是什麼關係?”

這個問題張釋與自己想過無數遍。

他自己都搞不清自己和沈務什麼關係。沈務從前給張釋與的陰影有多深,只有張釋與自己知道,他和沈務說過“我的所有,自己負責”這樣的話,這話不過是不想自己恨沈務的樣子太過難看,才搬出他母親做擋箭牌。張釋與常為自己這點卑劣的小心思對母親有些愧疚,但失了這個擋箭牌,又覺得自己快要赤LuoLuo暴露在人前了。

比如現在。

張釋與前不久才知道,原來沈務還是念著自己母親的,原來沈務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壞,他一面替母親高興——至少她愛了一輩子,沒有愛錯人。一面又不安,如果沈務不是想象中心狠手辣到骨頭裡的人渣,那麼他這十幾年恨的人究竟是誰?這十幾年活得又值不值得?張釋與腦子被這些想法東拉西扯,亂糟糟的一團,剪不斷理還亂。

“我上次跟的專案他是投資人。”張釋與沒法形容他和沈務的關係,認真考慮之後,只好答了個不對不錯的官方關係。

文敏安撇撇嘴表示不信,好在也沒再繼續問下去。她和張釋與沒什麼好聊,閒扯幾句就要走,張釋與本來想送送她,被她婉拒了。

文敏安臨走時把張釋與的衣服還給他:“張老師,你是個好人,就是太天真了。”

張釋與接了衣服,沒說話。沈務也說過同樣的話。

“釋與,你真天真。”

張釋與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真的長著一張人畜無害的臉還是因為文敏安和沈務真的心有靈犀天生一對。總之他們倆人分道揚鑣,算是不歡而散。

……

沈務在張釋與門前抽菸。

他已經連抽了四五根,狹小的樓梯間煙霧繚繞。沈務絲毫不顧及形象地坐著臺階,考究的風衣毫無美感的搭在樓梯扶手上,領帶被暴力扯開,襯衣釦子也解開了三顆,像個流氓。

沈務半個小時前和張釋與通話,他看著張釋與和那天那個姓文的女人相談甚歡,那女人緊緊握住張釋與的手。

“在實驗室,有幾組資料誤差太大,全部要返工,今晚估計要忙通宵了。”

他的大兒子,和一個女人牽著手,臉不紅氣不喘地對自己撒謊。然而就在幾天之前,張釋與還信誓旦旦地說如果愛上一個人,那個人只會是他自己。

沈務本來對張釋與是有些猶豫的。他在讓張釋與成為他的兒子還是情人之間搖擺不定。他潛意識裡本是希望張釋與能永遠只是他兒子,不過這個兒子他得不到,沈清得不到,任何其他人也更別想得到。如今沈務意識到自己一開始就想岔了,張釋與遲早會屬於某個人,這個人不是他,就是別的什麼陌生人。

看看沈清,再看看那個文敏安,張釋與總會找到一個喜歡他的人。或許現在喜歡他的人他不喜歡,以後的事誰又知道呢?

自己的東西,還是攥在自己手心裡才能安心。

沈務面前黑黢黢的一條路豁然開朗,這條路上荊棘遍佈,卻已經有了方向。

縱使是懸崖沈務也不得不跳,張釋與的重要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期。

“釋與,你本來就該是我的,如果不是我,那還有誰呢?”沈務晦澀不明地低喃,掐滅還在燃著的半支菸。

☆、第二十九章 窈窕淑女

第二十九章窈窕淑女

張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