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了,王媽晚上還問我明天想吃什麼,要不我去跟她說讓她明天多熬點鹿鞭給你補補?”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楚天羽懷疑自己就算有一百條命也不夠死的。
最後楚天秦還是沒搭理他,徑自越過楚天羽準備上樓。可楚天羽這死小孩活生生一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主,他立刻高高興興地蹦躂過去:“哥,是誰那麼帶勁啊?新歡還是舊愛?嘖,從來沒見你找過那麼火辣的——哎別不理我,我真的好奇。”
這槍口當然不可能讓他白撞,楚天秦走到臥室門前站定了,回過頭朝楚天羽勾了勾嘴角:“公司最近在談一個專案,李總對你很感興趣,約你明天賓館見。”
楚天羽看到那個勾嘴角的動作就知道自己死定了,果不其然,楚天秦說完這句話嘴角勾得更深了:“本來我打算拒絕的,不過現在改主意了。”
“哥——我錯了!我向你道歉,我我我懺悔——我念聖經給你聽,你就是我的主我的上帝啊哥——!”
楚天秦冷冰冰地關上了臥室門,楚天羽的嚎叫被關在門外。
他頭疼地扯落衣服進了浴室,開的是冷水,閉著眼被冰冷刺骨的水沖刷了許久他才覺得自己終於冷靜了一些。
半響後睜開眼,映入腦海的第一幅畫面居然是江越坐在自己身上似乎要落淚卻又沒有哭,承受著撕裂般的痛苦還混著絕望的表情。
遇到江越的那年他已經二十一歲了,剛從沃頓商學院提前完成學業回國沒多久,整天忙著接管家族企業。楚天羽經常帶江越到家裡來玩,兩人天天互相辱罵,關係反而越來越好。時間久了,楚天秦看年僅十四歲的江越就像看弟弟一樣——一個長相清冷精緻氣質出眾的弟弟,但也絕對說不上是多加照顧,他沒想過自己會在無意間把他掰彎,他也沒想到天易會義無反顧地喜歡上他。往事一幕幕環環相扣著,他們無法靠近彼此,這是從一開始就註定了的。如果開篇已經錯了,他不能讓它繼續錯下去。
可事態卻不受他控制地一錯再錯。
想著想著,他居然不可抑止地在想,江越他現在怎麼樣了。
☆、決裂1
“開戲了開戲了——第一場準備——”助導打了板退到一邊。
副導演舉著起小喇叭喊:“唐樓樓!你有病吧!你跑邊上去幹什麼!沒看到攝像頭在中間嗎!”
唐樓樓非常知錯能改,大聲吼了句:“對不起!”然後提著槍腹部用力,從邊上匍匐前進挪到鏡頭中央。
副導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身邊小助理偷偷地捅他,指了指坐在導演組正中央的江越。 今天江越戴著口罩和墨鏡,一身黑,腳下還穿了一雙軍靴,半躺在靠椅上翹著個二郎腿,全程默不作聲的盯著鏡頭,也沒說滿意不滿意。
隔著臉上層出不窮的偽裝,很難讓人看到他的表情。小助理擔心江越是不是不高興副導獨佔鰲頭,在鬧少爺脾氣,因此暗暗提醒副導。 副導做人也很識趣,當下放下喇叭湊到江越身邊狗腿道:“江少,您覺得呢?”
江越只是衝他頷了頷首。
完了,老闆連話都不想跟自己說了——副導心中警鈴大作,手上愈發勤快起來又是遞水又是扇風的,最後才小心翼翼的問:“那江少的意思是,這場戲要怎麼拍呢?”
副導不知道自己說的這話又觸到江越什麼逆鱗了,江越乾脆都沒理他,徑自掏出手機,伸出手指在螢幕上點啊點。
“呵呵,呵呵……”副導尷尬地笑,正要收回那隻遞水出去的手,卻見江越將手機翻了個面,把螢幕那邊正對著他,上面工工整整地顯示著一行字:就按你說的拍,沒事別吵我。
“……好的我知道了,那您好好休息。”說完副導背過去狠狠瞪了助理一眼,沒事添什麼亂。
拍戲的過程倒是沒出什麼亂子,唐樓樓雖然沒有當主演的經驗,但勝在努力,在家勤奮練習,因此將這個角色演繹地倒還不錯。顏槐就更不用說,相比之下塗四季就差了點,他甚至連臺詞都沒背全。
比如現在,一句好好的臺詞‘連長,我們不能放棄,只要有一線生機都要堅持下去!’,輪到他說的時候直接拐了三百六十度奪命急轉彎,變成了‘連長,我們撤吧’。
“卡!……塗四季你行不行啊?回家看沒看劇本?”副導忍無可忍了,一拍板子跳起來罵,完全忘了這個回家不看劇本的人跟江越平日裡關係非同一般,罵完回神才反應過來,可罵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怎麼收得回來。
索性塗四季是出了名的好脾氣,溫和地笑笑:“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