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煩惱地皺起眉,睡意不減地走出臥室。
哦,然後他看見了詹姆。
詹姆裹著浴巾坐在那裡,溼漉漉的亂髮此刻無精打采地聳拉著,落下的水珠不停地滴在他光著的肩膀和胸前露出的古銅色面板上,那裡還隱隱留著被狼人化的盧平抓傷後痊癒的痕跡。他的眼鏡摘下來放在桌邊,也正因如此,他才眯著眼睛玩著桌子上的一套士兵模型,那是小天狼星買回來打算送給韋斯萊家孩子的禮物。顯然,詹姆似乎覺得這東西挺有趣的。
小天狼星站在門邊,進退兩難,這太奇怪了,這是他的屋子,可他卻不知所措。
“嘿,你醒了?”詹姆抬頭露出微笑,他的笑容和小天狼星記憶裡的一模一樣:“謝謝你昨天收留我,我很少時候會喝這麼多。”
“不客氣。”小天狼星按捺下激動,平靜地說,或者說,他希望自己看上去很平靜,希望自己正在顫抖的手沒有暴露什麼。
“希望你不介意我不能馬上走,我剛剛洗掉自己的衣服,在它們被曬乾之前……真奇怪啊你居然沒有洗衣機和烘乾機……”詹姆揉了揉頭髮,揉下更多的水珠,他有些靦腆地笑了笑:“我給你做了早餐,就當是謝謝你了。”
“你還會做飯?”小天狼星驚訝地說,這個事實衝擊好像比詹姆只裹著浴巾坐在他家裡更強大些。
他很快在桌子上看見了咖啡和小烙餅,簡直是奇蹟,自從小天狼星的叔叔把屋子留給他之後,他就沒動過廚房裡的東西,只有在疑心裡面是不是住了老鼠或爬了蟑螂的時候,他才會進去看一看究竟。
小天狼星猶豫了一下,他在考慮要不要給詹姆的衣服來個烘乾咒,不過另一方面他覺得現在也挺好,所以他在桌子旁坐下來,拿起了一塊餅。它們的味道還好,雖然不能跟霍格沃茨的供應相比。
“所以……”詹姆有些尷尬地咳了一聲:“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小天狼星。叫我小天狼星就行。”小天狼星說,同樣覺得有些手足無措:“那麼,詹姆……”
“你知道我名字?”詹姆說。
“你昨天晚上自己介紹的。”小天狼星撒了個謊,當然從另一方面來說,他沒有撒謊,詹姆確實介紹過自己。
詹姆想了想,笑了:“我大概有點印象,我還記得你說過你以前在別的地方上學,最近才回來。”
“是的。”小天狼星點了點頭。
“那好了,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詹姆向他伸出手,友好地說:“有時間一起出來玩。”
“好。”小天狼星慌慌張張地放下咖啡,握住詹姆已經變得寬大的手掌,他覺得自己的手心有些潮溼,還覺得自己的態度有些太誇張了,心中暗暗希望詹姆別起什麼疑心。
事實證明是他多想了。詹姆鬆開了手,漫不經心地說:“這感覺其實挺怪的。”
“嗯?”小天狼星緊張地看著他。
“我是說,酒醒之後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男人家裡。”詹姆咋舌說:“差點嚇死……好吧,雖然我沒說醒來發現在一個姑娘家裡會有多好。你經常有這種經歷嗎?”
“你是說把酒醉的陌生人帶回家?”小天狼星攤手:“沒有過,也許我昨天晚上也喝多了,然後酒醒之後發現一個陌生男人只披著浴巾在自己家,雖然我也沒說醒來發現是一個披著浴巾的姑娘在家裡會有多好。”
兩個人為這段蠢透了的對話傻乎乎地笑了,氣氛變得輕鬆多了。
“你的父母都不在這邊?”詹姆問。
提到這個話題,小天狼星的臉色沉了一些:“不在,不過並不是我回來或者他們工作什麼緣故……我前年就離家出走了。”
“啊,抱歉。”
“沒什麼。”小天狼星明朗了一些,聳了聳肩膀:“我在外面打了一段時間的工,後來我叔叔去世了,把屋子和大部分財產都留給了我,我堂姐——他的女兒,對我挺好的,她已經結婚
了。”
而這些資訊你本來都應該知道。小天狼星有些苦澀地在心底說。
“酷。”詹姆用力地點了點頭:“你很厲害。”
接下來他們聊了更多的東西。小天狼星調動了所有在兩個暑假期間在麻瓜那裡打工學到的所有東西來進行這場談話,他們談了喜歡的球隊(當然不是魁地奇),最近的電影,打工的經歷……也許詹姆並沒有想到他們居然會聊這麼多,當他發現曬在窗臺上的衣服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幹了時,露出很驚訝的表情:“時間過得真快。”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