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她，做了個手勢，類似請求。

“我們完了。”莉莉打斷他：“結束了，一切。從你加入食死徒的時候，你變得太多了，斯

內普，還記得小時候你是怎麼說的嗎？你說出生在麻瓜家裡和出生在純血統家裡的人沒有任何區別。但是你現在在做什麼？”她的臉上露出清晰的憎惡：“我猜就像伏地魔一樣，你終於發現其

中還是存在區別了？”

“別這樣直接叫黑魔王的名字。”斯內普說，臉上再一次扭曲：“你會惹怒他們的。我不在乎小天狼星布萊克或者那條噁心的狼人怎麼樣，他們都是一群渣滓，但你不能再這樣……你會因此而死。”

“我怎麼樣？”莉莉明亮的綠眼睛變得狹長，充滿威脅力的表情，這是她發怒的前兆，這意味著如果斯內普不就此閉嘴，他會得到一番好看。

“跟我們作對，跟黑魔王作對。”斯內普不由得後退了一步，但依然鼓足勇氣直白地說，就像不受控制地，他大聲說：“我不明白你……這麼做到底有什麼好處？莉莉，你已經是個巫師了，為什麼要扒著你噁心的家庭不放？他們都是麻瓜，根本不懂你，他們根本不懂魔法，他們只會……”

斯內普閉上嘴，臉上充滿了震驚，好像剛剛才意識到自己究竟說了什麼。

“這就是你的真心話對嗎？你一直想這麼做？讓我變成個娃娃，什麼都沒有，只有你就行。”莉莉輕蔑地看了他一眼：“讓我徹底沒有思想，完全聽你控制，讓我跟你一樣狹隘，一樣瑕疵必報，一樣不把人命放在眼裡。這就是你表達愛的方式？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我並沒有……”斯內普喃喃地說，隨後反駁：“布萊克也對我動手！他和他的同伴們也一樣瑕疵必報，我倒要聽聽你怎麼說他們！”

“我怎麼說他們？別再我面前裝弱者！我太清楚你，你們互相攻擊和還擊，你們之間的矛盾是雙方的，別說的好像你一直單方面被欺負一樣！小天狼星確實有同伴，可是你來說說看，他什麼時候讓同伴代替他出手過？他什麼時候和其他人一起對付你？而你，你一直在我面前詆譭格蘭芬多，詆譭我每一個同伴，可是實際上怎麼樣？你以為我不知道當初是誰從……那個月圓夜救了

你？”

斯內普的整個臉都扭曲著，他念叨著：“救了我，救了我，你覺得他是英雄對吧？但是根本不是他！我知道不是他！他不過是個佔了個虛名的小人！你不會——我不讓你——”

“哦，你受不了了對嗎？因為你處處敵對他，他也敵對你，你便覺得他救了你的命是虛偽，是嗎？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和你的黑魔王一樣，只會殺掉那些不贊同你們的人嗎？”莉莉的聲音裡沒有一點同情：“在我們分手的時候，我就告訴你，一切都結束了。你選擇了你的路，我也選擇了我的。”

“嘿，瞧瞧我聽見了什麼？”一個聲音懶洋洋地響起，穆爾塞伯，一個以兇殘著稱的食死徒從轉角繞了出來：“多有趣，莉莉伊萬斯，格蘭芬多最著名的泥巴種小姐，你在訓斥我的好朋友西弗勒斯嗎？這可不夠禮貌。”他歪著頭向斯內普眨了眨眼睛：“我明白你，朋友，儘管她是個泥巴種，可作為一個小妞，她確實很辣。”

莉莉拔出了魔杖，斯內普伸手想要阻止她：“住手！”

“讓她來吧。”穆爾塞伯的眼睛亮了起來，興奮地說：“讓這個不懂得戰鬥的泥巴種來吧。你殺過人嗎？小妞，想不想聽聽我曾經對一個不懂禮節不會跪拜的泥巴種幹過什麼？”

“她是鄧布利多的人。”斯內普放下手，表情變得冰冷：“穆爾。”

穆爾塞伯嗤笑了一聲，魔杖在手中打了個圈：“可鄧布利多不在，他可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這些敗類和懦夫。還是說，你想我把她留給你？”

斯內普的表情變得很奇怪，有些詭異，有些下定了扭曲決心之後的詭異：“把她留給我，穆爾。”他深情地看著莉莉，好像他一直很深情一樣：“我寧願自己動手。”

“你真讓我噁心。”莉莉冷冷地看著他，清清楚楚地說：“你的表演，你的一切。”

“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我想告訴你。”斯內普說，攥緊了魔杖。

“是啊，你願意為我做任何事，除了那些正確的，除了那些我真正想做的。”莉莉說，抬起

了魔杖諷刺地說：“現在痛苦地動手吧，活在偏激世界裡的情聖先生。”

斯內普用不著她再說第二遍。他抬起魔杖，眼中閃著光：“莉莉，你不適合戰鬥，放棄吧，不要當無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