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
“去找他。”展睿拿起車鑰匙就要出門。
柳蘇芳當然清楚他要找的是誰,提起包包尾隨在他身後。
展睿回頭,很客氣的問她:“你跟著我做什麼?”
“我、我要回家。”
“你回家,與你跟著我有什麼關聯?”
“我知道你要去找展戰,我家就在他旁邊兒,再說,我就要成為你的未婚妻,不坐你的車,坐誰的。”
展睿看著理直氣壯的柳蘇芳,竟同意了。
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車內一度維持著安靜。一個是沒心思說,滿腦子想的都是展戰,一個是不想說,雖然很不可思議,但是這個男人確實是她的情敵。
沒想到她柳蘇芳的情敵不是個凹凸有致風情萬種的大美女,而是一個平胸的高大男人。聯想到自己的工作,柳蘇芳感覺很微妙,不禁感嘆造化弄人。
回到熟悉萬分的公寓樓,展戰迫不及待的按響門鈴,柳蘇芳看了眼隔壁,皺眉想道,她是不是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
“你慢慢按,我要去睡覺了,記住你說的話,當然,如果你覺得心疼了,隨時可以喊停,我不會勉強你的。”柳蘇芳冷嘲熱諷一番,進屋關門。
展睿根本沒聽清她在說什麼,一直沒有人來應門,早上的不安突然又冒了出來,皺著眉使勁戳門鈴,真後悔當初沒留一把鑰匙。
按了十來分鐘,展睿終於死心的放下手。可是,展戰即不在局裡,也不在家裡,那他去哪裡了?
“哦,對了,我剛想起件事。”柳蘇芳從隔壁門探出腦袋道。
“展戰今天一大早就揹著個行李包出遠門去了。”
“你怎麼知道?他告訴你的?他去哪裡了?”
“你問那麼多,我要回答哪個?”柳蘇芳涼涼的道,頗有幸災樂禍的嫌疑。
“全部。”展睿咬牙道。
“哦,不知道,沒來得及問。”柳蘇芳識時務者為俊傑。
展睿眼角抽搐,他廢了好大的勁才沒當場發飆,拉了拉衣襬,大步離開了公寓樓。
直到看不見人影,柳蘇芳才猛拍胸脯,娘喲,差點兒就引爆火山了,瞧他那尋仇似的恐怖表情。
柳蘇芳謹記,凡事適可而止,見好就收。
展睿用力握住方向盤的指關節泛白,微微顫動著,心口抽搐的痛,周圍的氣息變得稀薄,壓抑的喘不過氣來。
展戰的不辭而別,不知道他現在何方的感覺,讓展睿感到從未有過的心慌和恐懼。
你就那麼討厭我嗎,戰?
不,你不能離開我。
不要逃,我不會讓你逃的,天涯海角,我也會尋到你,綁也要把你綁回來。
喇叭受到重擊,發出刺耳的鳴叫聲,傳達著展睿堅定不移的心意,發狠地響徹四周。
在車子平穩停在停車場時,展睿的情緒業已冷靜下來,起碼他表現出來是這樣沒錯。他是個頭腦條理分明的人,知道急躁只會壞事,所以他讓自己的大腦開始迅速運作,計劃著接下來要做的事。
卻不知,可憐的柳蘇芳被他的舉動嚇壞了。
古人教訓的好,上賊船容易下船難,她上的就是條赤果果的賊船。
柳蘇芳開始後悔自己的衝動,應該先摸清這個男人再行動的。要是知道他體記憶體在瘋狂因子,打死她也不會白痴一樣主動衝上去給他當槍使,可惜一切都遲了〒_〒。
當晚,展睿和柳蘇芳相攜回到展家,展老爺子一見,有戲兒。
“回來啦,快過來坐。”他拍著一旁的沙發道,眼底的笑意明顯到想忽視都難。
展戰拉著柳蘇芳走過去,站在家人面前道:“爺爺奶奶,爸媽,我要和阿芳交往,今晚她就搬過來住。”
此言一出,兩老的笑容都僵在了臉上,視線從四周投向展睿手中的行李袋。
展老爺子神色不太自然道:“交往好,但是你們還沒訂婚,住在一起會不會不妥?”
柳蘇芳是他們親自選中的媳婦兒人選,展睿能喜歡她,自然是皆大歡喜。問題是,兩老過不了自己這一關,封建思想在他們腦海裡根深蒂固。
在他們的認知裡,沒有結婚前,男女是不可以住在一起的,有損名聲。對外邊那些交往就同居的男女,他們也一直都持著不屑的態度,認為隨隨便便住在一起的人,一定是個很輕浮的人。
“是呀是呀,不如擇個好日子把婚訂了吧。”
“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