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認同感,還或者是這麼多年來兩人從未分離的互相依靠,無聲無息中,他的感情變了。
表面還是一樣,卻受不得連莛離開他的身邊。所以在連莛避難嵩山派那些時日的輾轉難眠中,他終是明白了他漸變的心思。迫不及待地前往嵩山派看望連莛,迫不及待地將變色的心思擺放在連莛眼前,滿心歡喜地以為連莛亦會滿心歡喜地接受,迎來的卻是那個人的煩悶躲避,甚至逃離。
第一次這麼清醒去喜歡一個人,因他喜悅因他擔心因他興奮因他憂愁,那個人卻猶自冷靜近乎冷漠地冷眼旁觀隔岸觀火,生怕引火燒身。他示好,他躲避。若不是他們還有共同的秘密,形同的經歷,若不是除卻神教連莛無處可去,只怕早就會消失在他眼前了吧。
他本就不是這世間的人,偌大個世界找不到一個讓他牽腸掛肚的人,沒有人能進得了他眼裡心裡。他努力的融入這個世界,又總是置身事外的對待每一件事,任何事在他眼裡竟和戲臺子上的戲無二般。
連莛和任盈盈、平一指交好,依賴兄長童百熊和那個孫治。總想著如果連莛和他們的關係好一點,再好一點,若有一日又回去的機會是不是就會猶豫三思,繼而留在神教,留在他身邊。他們包括自己都是連莛在這個世界上的牽掛,卻是隨時都可以拋棄的牽掛。
於他,連莛重若千鈞。於連莛,他棄若敝屣。他會因為一個孫治心慌,而連莛卻只是冷眼看著他的心慌,不遠離,不靠近……不在意,永遠遊離在隨時可以脫身的距離。
明明他們是世界上最相近的兩人,明明他已經泥足深陷一個名叫連莛的漩渦,為什麼連莛就是不喜歡自己。
除了我,你還能愛誰?
“本教主逼你對孫治下手,你可怨恨本教主?”
連莛風流倜儻的搖著扇子,臉上掛著淺淺的溫柔笑意,一身合體剪裁的玄青錦衣更顯得他身姿挺拔,風流俊秀。唇畔的笑意似是聽見什麼笑話一樣,他眉梢微微向邊上挑起,好像有些驚奇的樣子。
“嗯,你知我向來感情較為淺淡,還不至於為了這麼一件小事就傷心欲絕什麼的不是?”
教主大人眸色暗沉,連莛縮縮腦袋,本能地覺得氣氛似乎凝滯。教主大人人一哂,忽然一笑,像是開出一朵酴醾的花,他笑著道:“可惜了孫治少年聞名一世英明,你倒是忍心。”
“……現在我和他又沒什麼關係,說到底,這樣不是最好的結果嗎?”下令的是你,為他抱不平的還是你,感情他連莛就是兩面得罪兩面不平活該裡外不是人。
教主大人又是一哂,也不再糾結著孫治的事不放。他挑起眉,就帶了三分笑意,三分邪氣,魅色慵懶。“小連莛接下來打算往哪裡走?”
清姿俊秀的青年誇張地手捂住眼,嚷嚷道:“教主大人好無恥,居然又對我用美人計。”嚷嚷完放開手,換上一副一本正經地表情,“幸好我意志堅定,不為美色所動。美色惑人,古人誠不欺我。”
教主大人隨意地坐在那兒,微闔了眼,雙手交叉搭在腿上,本是優雅的神態,卻無端叫人覺得他在生氣。連莛嘴角抽了抽,教主大人真是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
“若以美色能讓連莛的目光落在本教主身上,本教主不吝一試。”
……
教主大人,這麼委屈的語氣是腫麼回事?你的霸氣側漏呢?你的酷帥狂霸拽呢?你這麼委屈求全你前生造麼?
教主大人抬起闔著的眼,覺得有些好笑,他和他胡攪蠻纏幹什麼。想明白,整個人都放鬆下來,更加愜意的倒在椅上,懶懶地看著連莛便不放開。
直面熾熱而直接的目光,連莛眼皮跳了跳,“教主大人你的目光可以收斂一點嗎?”‘
“不行。”
“那我可以離開這裡嗎?”
“不行。”
連莛眯眼瞪著他,教主大人回看過來,四眼相對,連莛無力敗退。看就看罷,再看也看不出一朵花來,只好隨意找著話題,“教主大人這次不想著改名了,東方不敗,這名字多高大上加酷帥拽,你真的不改?”
教主大人一個白眼,難道我沒看到你看好戲的眼神?“東方不敗這名字這麼好,不如送你如何?有好東西本教主總是念著你的。”
連莛連忙搖頭,他腦子有病才想要這名字。
教主大人挑眉,一個簡單的動作讓他做的蠱惑媚人,“東方不敗這名字多霸氣,怎麼不好?”若不是每次談到這個名字,連莛憋笑的表情太明顯,這一世他也是打算改過來的。
連莛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