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力不知他們為什麼就認定了兇手是魏雲華,立馬撲了上去:“你快去告訴刺史大人,我真的是兇手!”
或許是田力的氣勢太過嚇人,驚到了衙差,也或許是他散發出來的氣息太過悲痛,讓人動容。那開門的衙差轉身進屋,將衙門開啟,領著田力往堂上走。
田力看著堂上明鏡高懸的牌匾,咬住嘴唇。
他是一定要救少爺出來的。
不多時,開堂審案,驚堂木一拍,響亮了整間屋子。田力緩緩抬頭,好像自己變成了被抓的魏雲華,跪在同樣的位置,看著同樣的官員。
沒人會給他們伸冤的,田力心中清明。
以一個冤情換一個冤情罷了。
田力認為這是值得的。
“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小人田力,魏府的下人。”
刺史定睛一看,這正是前幾日幫著魏雲華脫罪的人。
“你前來自首,可知這案件牽連甚廣,可容不得一絲差池。”
田力磕了一個頭,繼續說:“大人,就是因為牽連太廣,我才不願意少爺為我擔罪名。在府裡少爺對我好,我怎麼能讓他被冤枉了。”
刺史眼睛一轉,道:“你說你是兇手,那便將作案經過細細說來。”
田力點頭稱是,便緩緩回憶。他害怕自己說的不清楚刺史不信他,所以早就準備仔細,只將之前想好的一一道出。
田力說:“老爺為了練秘籍上的武功才抓了小姑娘吸血,殺了那麼多人。我也是被呂大哥拜託才查清了這些事。老爺估計是知道我來府裡的目的,對我也一直防備著。後來我又撞見他練功,引出了府裡的壞人。我怕老爺對我下手,又怕娟兒遭到毒手,就先行動了。”
聽了這話,刺史眉頭緊皺。
“你先行動?如何行動?”
田力穩住心神,他第一次說這麼大的謊話,必須冷靜應對。
“我藉著送茶的名義去了老爺那兒,老爺一開始也沒有懷疑。他和我說了許多話,問我做這這些事情怎麼對得起爹孃之類。當時他說的很中肯很痛心,我也覺得愧疚。可下一個瞬間,他就想要我的命。我毫無辦法,刺死了他。”
這話一說,倒是把娟兒的供詞都完善了。田力深深吸上一口氣,繼續說道:“我殺了人,心裡怕急了,也不敢去見娟兒,想著老爺一死,她肯定安全,就想去報官。有呂大哥給我作保,官府肯定不會懷疑我的。”
田力說完低下頭來。他雙拳緊握掐著自己手心的肉疼。
他都說完了,這段話,他想了很久,都說出來了。
他不敢看刺史大人,生怕被對方看出了破綻。
錦州刺史高坐堂前,想了想,問道:“你說你殺人之後便報官了?本官可記得是呂少俠來的。”
“我前往報官的時候遇上了呂大哥,又與呂大哥說了好多話。還被魏少爺聽到我們的談話,只能點了魏少爺的穴道。他已經被點穴,是殺不了老爺的。”
錦州刺史眯著眼睛,“你說的時間都很吻合,基本也無破綻錯漏。可你說你殺了魏老爺就走,那暗室的門又是如何開啟的?本官到達現場的時候,可是魏雲華握著兇器,總不能你刺死了魏崇正,魏雲華把刀拔了出來吧?”
田力心中一抖,急急忙忙的道:“刀是我刺下之後就拔出來,當時遺落在現場了。至於暗室,我。。。。。。我。。。。。。我當時想救娟兒,所以才開啟了,開啟之後又沒臉見她,才跑了出去。”
刺史對田力這話顯然諸多懷疑,他眯著眼睛望向田力:“魏雲華說的是,刀在魏崇正手上呢。”
田力脖子往後一縮,這才不知如何做答。
“你兩人對說法不一,本官只有相信自己的眼睛。”
田力急了:“大人,真的是我,真的是我啊。可能老爺那時沒死呢,老爺可能、可能拿著兇器想要提醒別人。真的是我!”
刺史大人面色一正,道:“田力,你說兇手是你,你又如何殺得死魏崇正。你自己也說他對你諸多防備,既然防備於你,別說是你毫無武功,便是身懷絕技也不能一招制勝。若你說的是真,從你端茶進去那刻起,魏崇正便已經起了殺心。你又怎麼可能全身而退呢?”
田力還想再說什麼,卻聽驚堂木再次一拍:“你為幫魏雲華脫罪居然混淆視聽,意欲欺瞞本官!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擾亂公堂,本官若不嚴辦於你,只怕還有下次。來人,打他三十大板!”
“冤枉啊大人!我說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