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叔,那鑰匙會在他那裡吧。田力咬了咬牙關,往著馬廄去。
這時間正是午飯時分,宋叔應該去廚房了。田力一想正是好時機,便腳下加快的往馬廄跑。到了馬廄,田力就往宋叔的房裡竄。
他這時第一次進他的房間,房裡的格局和自己以前那間十分相似。田力找了半天也沒尋到半點鑰匙的蹤跡。
他沒尋到鑰匙,照著時辰宋叔應該是快回來了。
田力心中一跳,跑了出來。他知曉自己這會兒走就太過明顯,於是衝到馬廄裡照看自己的小黃馬。宋叔一進來見著田力還吃了一驚。
田力扯上滿臉的笑容問好,又給小黃馬餵了草料。他一邊梳著馬兒的鬃毛,一面看著宋叔在一旁忙活。
那鑰匙不在房間便就一定在他身上了,只是怎麼從他身上拿呢?
田力想不出方法,又想,萬一也不在他身上那不是冤枉了他。
田力還怕自己懷疑錯了人,就聽宋叔咳嗽了兩聲,田力忙問:“宋叔怎麼了,最近天氣涼,可保重身體。”
“不礙事,老毛病了,天氣一冷就咳。”
田力點了點頭,又繼續給馬兒喂草。他想看看宋叔身上有沒有鑰匙,就得等他脫衣服了。可總不能等到晚上吧?
“馬兒啊馬兒,你說怎麼辦呢?”
他一邊呢喃一邊想著事。突然這小黃馬一躍而起,居然掙脫開繩索像發瘋一樣的滿院子亂跑。田力一驚,也不知這是怎麼了。
小黃馬一邊嘶叫一邊亂跑,惹的馬廄的馬都瘋了起來,奮力的拉著拴住自己的繩索。田力連忙掏出自己的哨子吹了起來,可這不但沒用反而讓馬更瘋了起來。
宋叔一面拉著小黃馬的馬韁,一面躍上馬背,想要制服它。田力也是沒轍,往左跑,往右跑,好像就是躲不開了。
田力急的滿頭的汗,看見宋叔抿嘴皺眉,頭上的汗更是厲害。突然小黃馬一躍而起,狂躁的一摔,竟然把宋叔摔在地上。宋叔滾了兩圈,碰倒水桶,淋了一身溼。
田力立馬去扶宋叔,可他一碰到人,對方就猛烈的咳嗽起來。他捂住胸口,一副難受模樣,似乎是受了傷的樣子。
田力恍然明瞭,那密道之中的人必然是宋叔了。
他隱忍不發,再去扶人。小黃馬依舊狂躁的跑來跑去,田力深感不好,這馬棚都要被這些馬掀翻了,要鬧得府裡雞飛狗跳。
田力扶著宋叔退到一邊,他急急的跑到中央,想去拉住繩子,可那馬似乎並不認人,只跳起來,嚇得田力跌倒在地上。它前蹄一踏,這要踩下來必然是沒了命了!
田力雙眼一閉,倒是一派赴死姿態。
突然一陣呼哨傳來,馬兒前蹄踏偏,繞過了田力的胸口。
那馬廄外站著的不是魏雲華又是誰。
小黃馬聽到呼哨慢慢冷靜下來,最後居然往魏雲華的方向走,蹭著魏雲華的手掌。魏雲華呢,瞥了田力和宋叔一眼,再度打了一個長長的呼哨,滿院子的馬都安靜下來。
他牽著小黃馬走進馬廄,將馬兒綁好。
“這是怎麼回事?”
田力從地上爬起來解釋不清,宋叔艱難的回答:“不知道是怎麼的,這些馬就發狂了。”
“連馬都看不好,你們可是魏家的馬伕,傳出去不笑掉別人大牙。”
田力點頭稱是,這麼多日再看到魏雲華竟然恍如隔世。
“行了。看你們這狼狽樣,都理理吧。”
魏雲華正要走,田力上前一步:“少爺,馬兒都聽你的,是你待它們好。”
魏雲華轉頭瞪他,臉上的神色變了幾遍,最後道:“你待它們不好嗎?它們聽嗎?”魏雲華從鼻子中發出一聲冷哼,轉身就走。
田力咬著下唇不說話,又見宋叔凍的全身哆嗦。便扶著宋叔進屋,又給人打了熱水讓人好好泡泡。可他總不能待在屋裡看人洗澡吧,田力退出屋外。他走了幾步回到馬廄,拍拍小黃馬的脖子:“你可真能鬧騰。”
小黃馬似乎聽懂了田力的話,搖了搖頭。田力嘆了一口氣,想收拾收拾這一團亂的馬廄卻見得那水桶破碎的地方有一片銅質的鑰匙安安靜靜的躺在那兒。
田力心中一喜,連忙撿起來,又回頭看了看小黃馬,衝過去抱住它的脖子。
“馬兒啊馬兒,你真是好樣的。”
他找了鑰匙好好收好,又收拾好了馬廄才離開。
有了鑰匙就能等到月圓的時候去靈堂看看了,那地方肯定有秘密,說不定還有證據直接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