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力不認得牌匾上的字,只覺得小樓極為精緻好看,他進了屋,見著魏雲華坐在一旁的書桌前面寫寫畫畫。碧水進來後就不說話了,站在一旁動也不動。
連她都不動,田力自是更不敢動。
田力就這樣直挺挺的站在一旁看著魏雲華。那人臉上帶著笑容,右手拿著筆,筆走龍蛇,整個人看上去就是清貴的不食人間煙火的公子。田力忍不住想到,這人還是活生生的好,那天像是死了一樣的躺在地上,直讓人覺得心裡害怕。
他靜靜的立在一旁,看著那人收了筆,對著自己的大作欣賞起來。那人取了面前的茶盞,抬眼一看,也不知什麼心情,道了一句:“田力,你過來看看這枝梅花的風骨如何。”
碧水朝田力一看。田力心裡也是咯噔一聲響,他哪知道什麼畫的風骨。這詞對自己來說實在是太陌生了些。他見魏雲華的眉頭就要皺起來,連忙著往前湊了湊,看著那一紙的梅花——雪天裡的寒梅,在風雪中搖曳生姿。本是極好的畫作,可田力是一點都看不懂。他就見得這畫漂亮,可他說出哪裡好,梅花風骨如何,那可真是十分為難。
田力扭曲了一張臉,幾乎要把這畫瞧出個洞來,可仍然半個字都說不出。
魏雲華皺了皺眉,抬頭看向碧水:“和你這頭牛說這些還真是對牛彈琴,碧水,你過來看看。”
“諾。”
田力讓了讓,見碧水走到剛剛自個兒站的位置上,一瞧這畫便道:“公子這畫讓我想到‘雪虐風號愈凜然;花中氣節最高堅’。”
魏雲華笑道:“說的好,替我裱起來。”
碧水應聲拿著畫下去,田力還沒反應過來碧水剛剛說了什麼,腦中糾葛一陣,聽著碧水下去的聲音反應過來,朝著魏雲華看,只見他也正瞧著自己。
氣氛詭異,田力自覺應該說些什麼。他來這不就是問那天的情況的嗎,於是啞著嗓子開口道:“少爺,您好點沒?那天是怎麼回事呀。”
田力是不懂得拐彎抹角的,既然有話要問,自然開門見山。魏雲華點點頭,道:“我身子好些了,我知道是你救了我,我也不欠人情。這樣吧,你明日就到我跟前來做事,工錢我給你兩倍。”
田力一愣,倒沒想是這個結果。他望著魏雲華:“少爺,我救你不是為了錢。”
魏雲華卻是一笑:“我知道,你怕我出了事情你逃不開責任才救的我。不論原因如何,你救了我那是事實,我讓你在我跟前做事提你工錢,是記得你的恩。但是我卻較箇中原由,你也要記著別以為救了我,就能讓我信了你和那小賊沒了關係。”他說著說著笑容也就沒了:“田力,我知道你不是很聰明,可你不傻,活在這世上重要的就是審時度勢。”
田力沒他懂他話裡的意思,只懂了他還是糾結自己和呂大哥。“少爺說的都對,可我真的不知道啊。”
魏雲華顯然不想和他多說:“行了,就這樣安排著。你到時候收拾收拾,住到這小樓邊上,讓碧水給你騰出個房間來。我的吃穿用度,你跟著碧水學著張羅。以後沒我的吩咐,哪都不能去。”
田力又是一驚,這不是變相的囚禁了嗎?比以前還不如。可田力又一想,總歸是到府裡來了,和其它人打聽打聽,多多跟著少爺走動,總歸能摸清這裡的。
田力點頭答是,魏雲華滿意一笑:“沒事的話,你就下去吧。對了,你以後也不用去廚房了,讓碧水給你帶到房間裡來。”
“哦。”田力答應一聲,看對方對自己揚揚手是讓自己出去。他剛想走,又想到那些事還沒問他,於是又轉回來。“少爺,您還沒說那天怎麼回事呢,那些女人屍體,都是咋的?”
魏雲華一聽,眉頭高皺,眼睛一閉,轉開頭去。“你問這些幹什麼。”
“少爺怎麼會和那些屍體躺在一起,老爺可擔心啊。”
“爹已經都問過了,在這事兒上你立了功,就別問了,想想就覺得噁心。”
田力見魏雲華一副噁心想吐的樣子不似作假,於是道:“那我先出去啦,少爺有事吩咐。”他退出房外,還是鬧不清這事情究竟是怎麼樣的。
這事情要是和魏雲華有關他肯定不會在那裡了,要是魏老爺做的事連兒子都一併瞞著,卻是更難下手去追查。田力朝著這層層疊疊的屋簷看,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他想,下次見到呂大哥,一定要問清楚他查出來的線索是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於是,三十要出門了,五一在外面
要停更一天咯~~五月二號恢復更新。
希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