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生做的菜都好吃!”
樂生跟村裡人很少說話,但跟洪生卻很能說,而且每次說話,小嘴兒就跟抹了蜜一樣,聽得洪生狠不得捧著這張小嘴,親上不撒口……
☆、日子越過越紅火
農村的婚宴,一般辦三天,第一天叫請人,將第二天要幫著主家操心費力的人們請著吃三頓飯;第二天是正日子,全村兒的親朋好友,家親眷屬統統都來,媳婦兒也在這天娶進門;第三天叫謝人,還是會請這些操心費心的人們吃兩頓飯,表示主家的感謝之情。
洪生作為大廚,是紮紮實實的忙了三天;到了第四天晚上,根子(二嬸子兒子)拎著個黑布袋子進來,聊一聊,客氣兩句,把帶來的東西倒在洪生家的碗裡,拿了空碗就走了;這也是村裡人的規矩,宴席上剩下的菜啊,飯啊,饅頭之類的,都不會浪費;精明的女主人,會根據親疏遠近,幫忙多少,將這些東西一份一份送出去,送的時間一般會選在日落以後,拿布袋子一裝,誰也不知道給誰送了多少,因為這些東西在村裡,送多送少都有說法,這樣也為防止大家嚼舌根。送來的東西,樂生都喜歡吃,一來是宴席上的東西平時都很少吃到,二來這些菜都是洪生做的,於是晚上就吃多了。
吃多了的樂生,又做了個夢,夢中的自己跟今天見著的新娘子一樣,蓋著紅紗巾,跟洪生拜天地呢,拜完了天地,洪生一把將自己抱起,便回了他們這屋,進了屋,洪生就抱著他親啊親,他也開心的抱著洪生親啊親,親著親著,這身子就又開始“難受”了;這次樂生醒的很快,醒來以後盯著洪生亮晶晶的眼睛說,
“洪生,我又難受了~”
聽到這句話,洪生的眼睛就不亮了,跟著了火一樣,不過還是剋制著,一下一下幫著他摸背;樂生記得那天他們是怎麼“舒服”的,於是這次直接伸手去握住了洪生早已硬的不能再硬的命根子,兩人的身子再次貼在了一起,難奈而渴望著能溶為一體。激情過後,樂生把臉埋在洪生懷裡,耳朵裡全是他“咚咚”的心跳聲,跟打鼓似的,讓人愉悅而安寧;
“洪生,我做夢了”
“夢見甚了?”
“我夢見蓋的紅頭巾,跟你拜天地呢”
洪生笑了,邊笑邊摸著樂生汗津津的背,
“洪生,我給你當小媳婦兒好不好?”
摸著樂生背的手,忽然頓住了,洪生的心裡覺得很快樂,可不知怎麼的又覺得很苦澀,如果樂生是個女娃兒,他早就八抬大轎把人娶進門了,可樂生不是;洪生也不知道自己與樂生這樣好不好,但他會身不由已的想疼樂生;那個病媳婦兒死後,洪生一直在勤勤懇懇的掙錢省錢,因為他想再娶個女人,因此不抽菸,不喝酒,更不會跟人賭博,生了病就抗一抗,連顆去痛片都捨不得買,可是當娶一個女人的念想破滅了以後,洪生就“不會”花錢了,因為買個什麼的時候,心裡就想,“將就著吧”,是啊,連日子都在“將就”的洪生,還有什麼不能將就。然而自從樂生來了,這日子忽然間越過越有滋味,越過越有盼頭了;某一天醒來,特別慶幸那六年還存下幾個錢,不管是給樂生買衣服,買吃食,還是為了他買輛腳踏車,那錢用起來還是錯錯有餘,花起來也不心疼。洪生把樂生當兒子的疼,當兄弟的疼,藏在內心深處不為人知的那裡,確實也是當媳婦兒的疼,可是這不為人知的東西,有一天被拿出來曬在日頭下,洪生就覺得自己抬不起頭來,對不起樂生;樂生有些事不明白,但自己還是個明白人,如果真這樣縱容自己“齷齪”的念頭,洪覺得自己也會瞧不起自己;所以聽到樂生這麼一說,洪生愣了好久,才又摸著樂生的背,溫柔的說,
“早些睡哇!”
農曆四月底,開始進入春耕,洪生也忙起來了,每天天不亮就下地幹到大晌午,過了晌午最熱的時候,又出門了,直到日落才回家;樂生還是步步跟著,洪生翻地,他也翻地,洪生灑肥,他也灑肥,洪生鬆土,他也鬆土;洪生一會兒就會提醒他去休息,一會兒又提醒他去喝水,怕熱著了,怕累著了;樂生的農活兒乾的有模有樣,別說還真幫了不少忙,兩人低著頭勞作一會兒,抬身休息的時候就望著彼此笑一下,一個人望著另一個人的時候,另一個人彷彿有感應一樣,也能回一個笑容過來;上午休息的時候,兩個人一壺水,還帶著乾糧,坐在地隴上,你餵我一口,我餵你一口,聊兩句,這一身的疲憊就散盡了;黑貝一會兒追追停在地邊上的麻雀,一會兒踩踩跳過的螞蚱,玩累了,就爬在草地上,□□的睡上一覺。回家的時候,樂生喊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