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語，她眼中閃過一絲安心。之前花夜語忽然暈倒，暗影別提有多害怕。她不知道花夜語和傅白芷之間發生了什麼，但她卻太清楚花夜語對傅白芷的心思。

這六年多，冥絕宮裡最親近花夜語的人，便是自己。當她把自己從閻羅婆手裡救出來的那一刻開始，暗影便把花夜語當做自己的恩人來看待。兩個人漸漸熟悉之後，暗影知道花夜語對傅白芷的心思，亦是知道她們不得已分開的事。

好不容易看到花夜語和傅白芷修成正果，即便知道花夜語的身體狀況，暗影還是希望她們在一起。說她自私也好，說她向著花夜語也罷，這就是事實。花夜語吃了太多苦，就算知道她走後傅白芷會難過傷心，她還是不希望花夜語還在的時候，傅白芷做出任何讓那人難過的事。

“暗影，我不在的這些日子，宮中可有發生什麼？”喝著傅白芷喂來的藥，哪怕藥很苦，花夜語卻覺得甜得很。她低聲問道，本來這些事應該在剛才就說的，誰知卻發生了插曲導致延誤。

“宮主…這…”暗影看了眼傅白芷，有些顧忌她的存在。發現暗影的猶豫，花夜語點頭示意沒事，她才繼續開口。

“回稟宮主，叛徒暗日已經誅殺，他在入冥絕宮之前便是謝川的手下，沒想到會在冥絕宮隱藏這麼多年都沒有被拆穿。其次就是，蒼穹門由沐紫瑛繼任臨時掌門，謝川和洪毅洪遠三人離奇死亡，那些正派把罪責安在了冥絕宮身上。屬下派去的探子打聽到，那些正派人士近期正在籌備人馬，隨時準備突襲冥絕宮。”

“哦？既然他們要找死，我自然不會阻攔。暗影，將密道內的機關開啟，就算他們知道密道的入口，想要直接進入，也是難事。”

“是。另外，四使缺了一個，是否還要找人頂替暗日的職位？”

“暫且不用，他所屬的事情你先幫著打理就好。”

“屬下明白，那屬下就先告退了。”

彙報給花夜語近日的事，暗影自然不會留下來打擾傅白芷和花夜語，見她走了，花夜語這才重新笑起來，依靠到傅白芷懷裡。“阿芷，這裡馬上便要開戰了。”花夜語也不喜這種打打殺殺的生活，但她很清楚，她活著的一天，便要過一天這樣的生活。

“無事，我自會幫你。”傅白芷對正派並沒什麼好感，聽說他們要攻打冥絕宮，反應亦是平淡。謝川和洪毅洪遠已死，如今這武林，能夠當她敵手的人，已是沒有。

“阿芷變得比我還厲害，以後就要讓阿芷保護我了。等這次事情結束，我們兩個就離開冥絕宮，去一個沒人知道我們的地方，怎麼樣？”

花夜語笑著，眼底卻滿是失落，她渴望那一天的到來，希望自己能撐到那天，或者更久。

“好，我應你。”

“我曉得阿芷不會拒絕我。我有些累了，你帶我去沐浴可好？”

“走吧。”

聽花夜語想洗澡，傅白芷也是同樣的想法，兩個人連夜趕路，自是需要好好休息一番。這冥絕宮的藥浴既可以驅除疲勞，又是個泡澡的好地方。抱著花夜語一路來到浴場，看著那熟悉的地方，花夜語不免紅了臉。她還記得，自己恢復身份之後，兩個人第一次坦誠相對，便是在這裡。

那時的阿芷真是壞極了，將那玉石放在自己體內，分明說好讓自己在上，卻還是隻顧著欺負自己。想到這些，花夜語的鼻尖有些泛紅，眼眶卻發酸。如今事物依舊，人事卻全非。由著傅白芷沒什麼表情的將自己的衣服除去，又脫了她自己的。看著傅白芷修長完美的身體，花夜語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傅白芷雖然沒了七情六慾，但自己卻是個再正常不過的普通人。花夜語想親近傅白芷，想得就要發瘋了，可如今的阿芷，卻再不會用曾經那般熾熱的眼神看自己了。

“阿芷，幫幫我。”為了喚起傅白芷對自己的渴望，花夜語將身子靠向她，豐滿的渾圓擠在她的胸前，緩緩輕蹭了幾下。這樣的摩擦讓花夜語呼吸零亂，可傅白芷卻沒有反應。她當真仔細的給花夜語洗澡，為她擦乾後背，清洗身體，就連那女子最私密的部位都幫她洗了，可那眼神卻平靜的讓花夜語害怕。

就這樣沉默無言的沐浴好，花夜語再度被傅白芷抱回到了房間裡。冥絕宮的床很大，足夠睡上好幾個人。平躺在床上，看著距離自己好遠的傅白芷，花夜語知道她沒有睡著。事實上，在寒絕院她就發現，練功之後的傅白芷習慣一個人睡，即便是自己睡在她身邊，她也會被風吹草動驚醒。

鼻尖縈繞著傅白芷身上那淡淡的清香，方才在浴場裡因為難過而平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