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川說著,顧不得其他受傷的人,便帶著一大群人朝著傅白芷和花夜語離開的方向追去。
“五師姐,現在該怎麼辦?”看到那些正派人士都追了上去,蒼穹門的弟子卻在原地不動。看著沐紫瑛發愣的表情,一個弟子小心翼翼的問道,緊接著,只聽到啪的一聲脆響,眾弟子都詫異的看著蕭伊,沒想到一向玩世不恭的二師姐會忽然打五師姐。
“沐紫瑛,你真是好樣的,聯合其他人來害自己人,你就不怕師傅他九泉之下回來責罰你嗎!”蕭伊說完便提劍離開,那些弟子看著沐紫瑛陰鬱的臉,只好跟著蕭伊一起走了。如今這蒼穹門,死的死,走的走,就連掌門也成了叛徒,入了邪教,哪還有曾經名門正派的樣子。
“嘖嘖,美人的一巴掌,還真是用力的很啊。”就在所有人離去之際,一個身穿白袍的男子走來,他手上沒有拿任何兵器,只有一把竹扇在手裡。乾淨利落的長髮,英俊的相貌。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混在人群許久的赫連晟。
“赫連公子不去追?”見了他,沐紫瑛嘲諷的笑了笑,將手中的劍收入劍鞘中。
“有這麼多人追她們,我就不信她們還能跑了。這次的事你做的不錯,也不枉籌備這麼久。不過我還是高看了傅白芷和花夜語,本以為她們拼死一搏,至少可以把謝川那個老匹夫打傷,讓我們坐收漁翁之利,沒想到…”
“赫連公子,天下沒有白來的午餐,若你想讓他們兩敗俱傷,還得再澆桶油才是。”沐紫瑛看著赫連晟,低聲說道,言語間卻是警告。
“我懂,只不過這把油,還沒到時候。今日她們必死無疑,至於謝川,從長計議便是。”赫連晟說完,搖晃著走出了蒼穹門。看他得意的背影,沐紫瑛摸著被蕭伊打紅的臉,低下頭。
正如謝川所說,傅白芷和花夜語的確跑不遠,蒼穹山地勢並不平緩,要下山到城裡還要穿過一大片樹林。傅白芷被內力反噬,自然是真氣混亂,而花夜語更是強弩之弓。兩個人跑到一處破舊的寺廟裡躲進去,也顧不得地上有多髒亂,便跌倒在地上。
“語兒,你怎麼樣?我馬上就帶你下山去找大夫,他們會治好你的。”藥效一過,花夜語便再沒了力氣。她虛弱的躺在傅白芷懷裡,嘴角溢位猩紅的鮮血,無論怎麼擦都擦不乾淨。她的一襲紅衣被血染得溼透,全身都在止不住的發抖,像是隨時都會破碎般。
“阿芷…我沒事,靜沫給過我兩顆藥,我們各自服用一顆。”花夜語並沒有忘記柳靜沫給自己的續命藥,但她知道,所謂續命,也不過是一時。謝川那掌太重,自己能夠撐到現在,已經很努力了。
“好,現在就吃,我沒關係的,都留給你吃。”傅白芷不肯吃那藥,她知道既然是柳靜沫給,又只有兩顆,那便是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不能服用的珍貴藥物。替花夜語擦乾嘴邊的血,很快又有新的溢位來,她本人卻全然不覺,根本是失去了剋制的能力,傅白芷心疼的把藥送進花夜語口中,託著她的脖子讓她嚥下。
“語兒,我看看你的傷。”傅白芷扯開花夜語的衣服,動作緩慢的將她被血染紅的白色裡衣褪去。只見那胸前之上印有一個猩紅的掌印,正巧落在心口處,將那本就猙獰的疤痕襯得越發駭人。而花夜語的背上也有幾道較深的傷口,它們同衣服貼在一起,向外滲出細密粘稠的血跡,讓傅白芷看紅了雙眼。
“是我不好…是我不該讓你同我一起回蒼穹門,否則也不會發生這種事。”傅白芷萬分自責,這樣的情緒從之前一直聚集到現在。若不是她自以為是的帶花夜語回來,這人還會平安無事的呆在冥絕宮,做她的一宮之主。
就在傅白芷愧疚之際,花夜語抬手摸上她的臉,替她擦乾額頭上的汗水。那動作輕柔極了,一點責怪的意思都沒有。“阿芷,今日之事,就算我沒有陪你回來,也定然會發生。沐紫瑛和暗日,他們同謝川聯合,若把你抓住再要挾我來,我還是會過來,情況只怕會比現在還危險。”
“你不該過來的,就丟我一個人處理不好嗎?他們不會殺了我,就算要殺我,我也不想看你為我受傷。”吃了柳靜沫的藥,花夜語的臉色好了許多,至少不再吐血。扯破一些衣料將她身上的傷口包紮好,傅白芷至今還在想,如果之前花夜語沒有出來,她將會如何。可她清楚,這樣的假設永遠都不會成立。這個傻瓜,不管什麼時候都會衝出來。
“我…也不想的,只是我看不得他們欺負阿芷,便衝出去了。阿芷…我好累,想睡了。”堅持這麼久,花夜語已經到了極限,即便如此,她們卻不得安生。這破廟隨時會被發現,若是再被謝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