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缺乏管教，任性妄為。

李璵的母親和金韞的母親是堂親。因為金韞的頑劣惹事，曾被送往國外讀書，和李璵同學。李璵像對待親生弟弟一般照顧他。

金韞有著複雜的性格，他純真時像個天使，荒誕暴虐時，像個尼祿。他張揚放肆，卻也會脆弱得蹲在牆角哭泣。

也許是學生時代的特殊情感，也許是人格上的障礙，使得金韞過度依賴李璵。像份孽緣，使得李璵照顧著他，也厭煩著這份牽絆。

金韞家，寢室。

李璵看了眼安睡的金韞，小聲問助手：“出什麼事了？”

“有人在網路爆了他早年的照片。”

“什麼照片？”

“那種不潔檢的照片，私人派對上流出。”

李璵大概猜到是什麼內容，金韞有過一段很荒唐的時期。

“還有一些文字攻擊，家庭背景，潛規則之類的玩意。李先生，這是有預謀的。”

“他得罪了什麼人？”

“之前解約的公司，曾放聲要讓他在圈子裡待不下去。”

“他什麼時候解約？”

李璵不知道這件事，他已很久沒有關注過金韞的新聞，兩人間的往來也淡薄許多。

“璵先生，新聞鋪天蓋地，你居然不知道。兩個月前的事，現在還在打官司呢。”

李璵看著金韞臉，他分明是憔悴了許多，想起多日前，金韞曾打過李璵電話。李璵忙開會，敷衍了事。

龍雲沁的事，讓他們兩人間的親情出現了破裂，李璵心裡有芥蒂，即使他沒有任何言語表示。

兩人多時未往來走動，金韞的寢室，和先前也有些不同，怪異的猩紅色床簾，換成了透光的白色，陽臺上甚至種了幾株花。

李璵很快發現了床側牆上掛的畫像，那是幅半身畫像——秦啟明的畫像。

“這畫是怎麼回事？”

“不好說。”

“不好說？”

李璵挑動眉頭，他隱隱覺得這不是一件常理可以理解的事情。

“是秦啟明的自畫像吧，他買秦啟明的畫？”

“是的，璵先生，買了不少，而且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說。”

“你說。”

兩個助手面面相覷，最後一人彷彿鼓足勇氣，從金韞的床頭櫃抽屜裡取出一沓照片，遞給李璵。

李璵一張張翻看，每張都是秦啟明，有幾張還是秦啟明和龍雲沁的合照。

“他派人跟蹤了秦啟明？”

“我們猜測是這樣，璵先生可別告訴阿韞，我們跟你說過這事。”

“璵先生，我們跟在阿韞身邊也好幾年了，他的喜惡沒人比我們更瞭解，他要是犯了殺人的罪，我們的事業也就玩完了。”

看著兩位助手一幅可憐巴巴的模樣，李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