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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這個絕色傾城的男子身在逆境,卻總是能淡笑而過,猶若清風。

從他的記憶裡蕭雨看到了“似是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也看到了“竹林酒醉聽雨,低低淺唱愜意”這些應該是青衣曾經為之嚮往的生活態度。

蕭雨揉揉發緊的雙鬢,抬眸,對著圈起無數雪花的旋風不禁感慨道:“青衣好走,從今天開始起我蕭雨就是你青衣了。”

一開始的低喃隨著心中對北緯的恨意連帶著青衣留在身體記憶裡的怨恨漸漸變成了狂吼,夾雜在風雪中的聲音遠去,似乎心中的痛也被帶走了。

呵呵。。。。。。

即使沒有鏡子,她也知道此刻自己的表情有多麼的嘲諷,即便她不願接受青衣的這一男子身體又如何?難道她還會有勇氣尋了短劍不成?

從小蜜罐中長大的蕭雨此時此刻也只有逆來順受,接受這一安排罷了。就算她仰天長嘯,質問老天為什麼要這麼對她,又有何用?換來的不過是冷風灌口而已。

搖首輕嘆,木然地站在這茫茫雪野中,蕭雨已經凍的牙齒連打顫都不會了。

天色將晚,遙遙在目的城池卻怎麼走也不見縮短距離,難不成她剛來到這裡就要被活活凍死了麼?

不知為何,青衣離世之前的記憶卻怎麼也無法讓這具身體想起來,只要一用力去想頭就像裂開了一樣的疼,身上除了手臂上有那麼一兩處淤痕,竟沒有任何致命傷。

難不成這具身體的主人還住在體內?

想到這裡她就忍不住的覺得寒毛直豎,如果青衣還沒有離開她就住了進來,多少有點強奪豪取的感覺。

閉上眼睛,蕭雨細細地體會著身體裡的每一處,卻毫無所獲。唯一的感覺就是又冷又餓。這個時候如果能有一簇火堆,一碗熱乎乎的湯麵就好了。

鈴。。。鈴。。。。。。。

荒寂的雪野中傳來清脆的鈴鐺聲,那樣悅耳。

聲音是從蕭雨的身後傳來的,來不及多想,轉身向後眺望。

兩匹棗紅色的高頭大馬拉動著一輛寶藍色的八寶瓔珞車漸行漸近,馬鼻中撥出的白色哈氣都讓她有種衝過去暖手的感覺。

看著越來越近的八寶纓絡馬車蕭雨揮舞著自己的雙手,想讓對方駕車的小廝能夠請示自己的主子給她搭搭順風車。

讓蕭雨沒想到的是那馬車上的小廝好像沒有看到她一樣,竟然就那麼駕著馬車晃晃悠悠地從她的身邊走了過去。

說!是誰說穿越的人都是主角,穿越的人都是有特殊魅力的。為什麼她這個穿越人士就被無視了呢!

越過她繼續前行的馬車就那麼無情地慢慢地遠離,蕭雨自嘲地笑了起來,果然啊,人倒黴的時候喝冷水都塞牙縫。

蒼白的雪野漸漸地染上紅色,落日西陲,蕭雨只覺得自己眼前的景物開始模糊起來,一陣天旋地轉頭皮發麻,她還是沒能咬牙堅持下來,世界歸於黑暗。

“你醒醒,你醒醒,小姐,快醒醒。”

一片溫暖柔軟的感覺中,蕭雨覺得渾身都懶懶地不想動彈一下。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躺在自己家那張寬大的沙發上,旁邊是北緯溫暖的胸膛。

等等,北緯?難道剛才的都是夢,她丫的做夢他出軌了?意識越來越清醒起來,耳邊的呼喚聲也逐漸清晰起來。

“額。。。。你是?這裡是?”

☆、第二章 銀髮陌寒

媽呀!難道她又凍死了不成,這視線所及之處到處都是白霧,什麼情況?還有,這男人哪裡冒出來的,怎麼看著還挺眼熟的。

“呵呵。。。你住在我的身體裡還問我是誰?”

去!這傢伙是。。。是青衣!她說怎麼這麼眼熟嘛。

眯眯眼睛,有些不確定地又仔細看了看眼前的人,終於可以肯定他和出現在她腦海中的青衣一模一樣。

見到身體的正主,蕭雨有些不自然地訕笑了兩聲,畢竟自己現在是住在人家的身體裡,有種鳩佔鵲巢的意思。

“你不用覺得尷尬,我馬上就要走了,想來,這是我們初次相見,也是最後一次。在杏花園戲班我房間裡的床底下有個箱子,那裡是我這些年的積蓄,還有一封信,既然你以後就是我,那封信你是必須要看的。”

青衣雖然外表柔弱,說話的語氣卻十分堅定,蕭雨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在青衣的震懾下有些沉重,連點點頭都覺得費力。

“那封信關乎到你今後的安危,記住,除非有一個胸前刺有三葉櫻草的人出現後你可以跟他離開,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