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馬車的右側,而羅恆卻緊緊握住腰間的佩劍直接上前出了聲。
“不用,等著。”
“可………”
重重的吱呀開門聲,打斷了朱巧昕和羅恆的對話。
外面在一片寂靜後突然有了嘈雜之音,就連一向穩住的羅恆都好似倒吸了一口氣。
“皇上有旨………”
太監尖尖的聲音隔著不厚的錦簾傳了進來,耳邊似乎還有熟悉人的悶哼聲。
身子一震,容不得多想朱巧昕連忙伸手猛的掀開了面前的簾子。
“建元四年女官,玄武殿三品侍中越清風。不顧尊卑王法殘害國舅致死,罪責滔天,天地難容。但今現念其往日救駕之功,特免其死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饒,故從即日起”
耳邊的聲音像是平地起在身邊的一道巨雷,一下子便讓朱巧昕完全的沒了主意。看著那跪在午門門口一身單薄的越清風,朱巧昕瘋了一般的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雙腳剛剛觸地,不待朱巧昕起步,後方剛剛還在跟她說話的羅恆便一下子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臂。
“放………”
幾乎就在同時雲崢雲行兩人,配合默契的擋住了他們兩人。
飛快伸出兩指點在朱巧昕的脖間,羅恆緊緊的捏住她的右手,讓她徹底的靠在他的身上,然後小聲哀求道:“主子忍著,忍著,門樓上的弓箭手全部都對著我們,所以求您了主子,大局為重!”
朱巧昕雙眼中先是閃過滿目的意外和震驚,隨即似乎有點破釜沉舟的意味,但是很快卻又滿是糾結和複雜。
看著那個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女子,雲崢滿臉的不信和震驚。聽著後方羅恆的哀求聲,雲崢慢慢的移開了擋在朱巧昕面前的身子。
早朝的天空慢慢的亮了起來,耳邊全是國公大義滅親,墨刑,流放等詞。朱巧昕待看清已經站起的越清風后,一張臉一下子便全是土色。
“我是女子,巧昕我騙了你。”
“我已經努力了,但是隻要我是女人,他們便有無數的理由反對你我。”
“你給我種上滿院子的月桂可好?”
“跟你在一起,你什麼都沒給我。我累了,所以算了吧。”
“你是堂堂衛國長公主,本就不該喜歡我,本就不該跟我這樣的人在一起。”
“巧昕,等有時間我們便一起去巫山站在鳳凰崖看看日出可好?”
整個午門外越來越亮,橘色的光線越來越強烈。強的刺眼的日出,照得的朱巧昕雙眼刺痛刺痛的。
蓄滿眼眶的淚水終於一下子流了下來,眼中霧濛濛的看著被鐵鏈拖著的雙手的越清風。看著她右側額角上的血漬斑斑,看著她目光掃過自己無波無動彷彿不相識的摸樣,朱巧昕的一顆心越來越冷,越來無助。
“姐姐”無聲的吶喊著,見她一步一步走到自己面前,然後又眼睜睜離自己越來越遠後。見她一直一直都不曾回頭後,突然的喉間一股腥甜被羅恆制在懷中的朱巧昕,一下子徹徹底底的倒在羅恆懷中。
“主子!”
“公主,公主。來人!”
“主子,不要嚇我,來人傳太醫。”
後面的聲音越來越大,越清風一直向前的腳步終於還是停了下來。無視周邊將自己團團圍住的黑衣御林軍,無視手腕上那拽的緊緊的鐵索,越清風還是轉過了頭。
那人被團團圍住,她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瞧不了。輕輕的嘆氣,想起自己對祖父的保證,她只能緩緩的再次轉過頭。
“你的親孃是個傻女人,一次宮宴就讓我臉面掃地。朱家皇族其實也就那樣,我不是沒有給你孃親機會,但他娶得還是別人。好在他罪有應得早早死了,我才算是鬆了口氣。但何曾想到你孃親竟然那般的傻,不光拼死為一個負心漢生下孩子,還自己輕賤學什麼殉情。她這樣誰知道,誰心疼還不是我。罷了,要不是看在我女兒的份上,我怎麼會留你至今。如今你都這樣了,也算報應。拿著這些東西去見皇上吧,朱家的孩子有一個算一個,他還沒有糊塗到讓你死的地步。至於今後,今後不要再來越府了,我越家留不住你,也不想留你。”
滿臉的恍惚,到了如今越清風都不知此刻是該後悔,還是該慶幸她最後的這個多餘的決定。
輕輕的摸了一下自己如今已經終於安靜了下來的心臟,咬唇繼續上前,越清風低頭慢慢的苦笑了起來。
原來自始至終一切都是不應該,原來祖父曾經派人追到公主府出格行徑。不是出於對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