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開文的時候,發現竟然出現了幾個點選和收藏,有種神奇的感覺。嗯,看樣子也不像是我半夜夢遊乾的,謝謝大家,被JJ抽得煩躁的心情總算不那麼糟糕了。
☆、夢境
洪綃也不知道這一覺做了哪些夢,只記得最後一個夢裡,一匹小馬在前面跑,她在後面跟著。腳下的路並不平坦,她總是被石頭樹枝絆倒,下巴重重地磕在地上,摔得頭暈眼花。抬起頭的時候,前面已經空無一物,她失落極了。可當她向著前方追去的時候,卻又遠遠瞧見了小馬的背影。就這樣追啊追,前面的影子從小馬變成了大馬,夢中的她跌跌撞撞地也開始長大。
直到某一天,大馬再也跑不動了,站在那裡,回頭看洪綃,目光之中滿是眷戀。洪綃還沒來得及跑到它的身邊,它就死了,突兀的倒在地上,濺起一團灰塵。
洪綃不記得自己是否埋葬了大馬,只記得最後獨自走著的時候,一匹小馬湊過來,用鼻子蹭她的手心。它的模樣,就像是年幼時追逐的小馬,那樣相似。
然後陽光透過眼皮,將所有的夢境都化作一道白光。
身子還有些發軟,但也足夠洪綃支起半個身子環顧。這正是她先前所住的屋子,朝著院子的窗戶被開啟了,陽光落在床上,將屋子照得暖洋洋的。
床頭放了一張矮凳,雕著蛇首紋飾的鼎爐中白煙嫋嫋騰起。洪綃湊上去嗅了嗅,淡淡藥香沁人心脾。
吱呀聲響,門被推開了。洪綃轉頭去看,只見一個女子端著藥湯走到床頭,將碗擱在香爐旁,在床側坐下,又扶著洪綃的肩頭使她坐起來,又將枕頭靠在她背後,方才又拿起湯碗,盛了一勺向她嘴旁遞去。
洪綃慌忙伸手去接,可身子綿軟使不出半分氣力,只能張嘴喝下,不自在地道:“門沒關。”
相思又遞出一勺,道:“我出去的時候會關。”
洪綃問道:“你救的我?”
相思答道:“是師父救的你。”
洪綃心中一突,小心翼翼地看著相思的神情,問道:“一丈紅……她還活著?”
相思搖頭道:“她死了。”頓了頓,又道:“可她將‘天下縞素’的解藥教給了我。”
洪綃心中的期待落了空,神情又黯然起來:“現下葵娘也不知去了何方,從前的姐妹三人,果真散了。”
相思拿出一方手絹,替洪綃擦淨嘴角的藥漬,眼也不抬地道:“天下無不散宴席,師父這樣說的。”
洪綃給她這般細緻的照顧微紅了臉,笑道:“養徒如此,師復何求。一丈紅倒是教了個好徒弟,令人好生羨慕。”
相思收了手絹,又餵過幾勺,方道:“你不會收徒弟。”
洪綃道:“又是你師父說的?”
相思點頭道:“嗯。”
洪綃輕嘆一聲,道:“有姊如此,當真什麼臉都丟盡了。”
相思道:“你為什麼不收徒弟。”
洪綃道:“倒也不是不收,只是懶怠刻意去找。我想去的地方太多,安分的呆在一個地方好幾年,想來也是一件令人不大開懷的事情。”
相思認真地瞧了她一會,道:“你不像。”
洪綃不解:“像什麼?”
相思道:“不像是不安分的人。”
洪綃被這番話逗樂了,一口藥沒嚥下去,嗆在喉嚨裡,連連咳嗽。相思也放了碗,輕拍她的背順氣,好一陣才得以消停。
相思道:“這句話很好笑嗎?”
洪綃無力地點頭,又忍不住的想笑,她揚起嘴角,笑容深得生出了兩旋梨渦道:“很好笑。”
相思側過頭,一雙桃花眼注視著洪綃,裡頭閃爍的光芒令人有些目眩:“為什麼你會覺得好笑。”
洪綃笑道:“把你的臉轉過去,我看著心慌。我的事情一丈紅不會沒有提起過吧。”
相思垂下眼簾,勺子在藥碗中攪動了一下,遞出一勺,道:“師父說過許多,可我想聽你說。”
洪綃拒絕道:“那可不是什麼值得傳誦的好事,更不值你去學,少聽些為妙。”
相思堅持道:“我想要聽。”
洪綃拗不過她,只得笑道:“我自小由師父教養,學的頭一樣功夫就是輕功。那時起就喜歡漫山遍野的瞎跑,山巒險峻,也不知多少次摔得鼻青臉腫,回屋少不得要給師父一頓罵。好幾回幾乎是從山頂滾落到山腳下,一身的骨頭都沒幾塊好的,若不是師父妙手回春,只怕早就落下了殘疾。到後來,一丈紅也見識了我這樣的脾性,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