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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我們與神機門素無仇怨,他們門派中事也不便干預。”

“也就在那時候,大師姐中了相思姑娘所說的‘桃李不言’。”白清皺眉道:“那毒好生厲害,大師姐每一餐飯,必然是用銀針一一探過……竟然無法探出。”

“我們正一籌莫展之際,便聽得神機門來人竟然全軍覆滅在那知府府中……後來聽得訊息道,殺滅神機門人的,是什麼神偷,官府裡的人大多對江湖瞭解甚少,我們聽得訊息,那些人許多中了毒,又有幾人中蛇毒而死,地上的黑蛇,卻是神機門養的。能令神機門養的黑蛇倒戈相向,那人的本事,實在是厲害之極。我們當下便推測,當日與神機門對上的,極可能是雪上飛鴻與一丈紅二人。那給大師姐下毒之人,極可能是一丈紅。”

洪綃面上的神情有些微妙,雪上飛鴻和一丈紅這兩個名字總是時時刻刻被江湖人劃拉在一起,可又有誰知道,她們兩人已經五年不曾在一起了呢。

“自五年前起,一丈紅便深居簡出,莫說是我們,便是些販售訊息的勢力也無從查探她的訊息。我們聽了這樣的訊息,立時便啟程前往烏城,大師姐腳程快,先我們一步去了。我們剛到烏城,還不及探查,大師姐便已經回來,道酉城之中出了事,讓咱們回去。”

“我們連日趕回酉城,這一來一回不過三四日的功夫,酉城的據點竟已然更頭換面。” 白清面上掙扎了一番,終於嘆道:“大師姐念著同門之誼,不願與二師姐扯破臉,說是同門相爭,傳出去難看。大師姐傳書給二師姐,那書信未走幾日,便收了二師姐親筆,請大師姐夜間入府一談。我們雖覺蹊蹺,卻也仗著大師姐武藝,便是出了意外,大師姐要走,也沒人攔得住。”後頭的事情,她便不再說了,洪綃大略也猜到些。

洪綃笑道:“江湖裡頭的事情,不到最後關頭,誰也下不得定論,誰曉得別人手裡留著什麼保命的法子呢。”

白清道:“我們若早明白洪姑娘這道理便好了。”

洪綃勸慰道:“從前你們便是知道,也未必信。前些年青雲門死了一個外門弟子,鬧得整個江湖沸沸揚揚,直將兇手逼進了南疆那鬼地方,可著實羨煞了整個江湖。你們若學得我們一般,膽小怕死,又失了大派的風範了。”

白清苦笑道:“人外有人,我們從前實在太自鳴得意了。”

洪綃問道:“以離姑娘的本事,又是怎樣被她們傷到的?”

白清頹然道:“師門不幸,一個弟子向師姐說帶了二師姐手信,要領師姐往裡走。走了半路,冷不防發起難來,周遭竄了許多弟子,與咱們混戰。也就剛巧這陣的功夫,暗裡突然飛了一枚暗器,大師姐就遭了道。”

洪綃搖頭嘆道:“早就已經遭過一次暗算……”在山上時,她說起嶽離宮有內鬼,離清思一副固執的模樣,想來也令人不免擔憂。她的聲音極小,就好似自言自語一般,白清聽不分明,繼續道:“那暗器好生奇怪,我略瞧了一眼,卻是一朵銀雕蓮花的模樣。這江湖之中,也不曾聽說有誰以銀蓮花做暗器,這幾日我令人仔細查過,也找不出半分端倪。”

洪綃心中一動,又是銀蓮花,她問道:“那花瓣是不是合攏著,好似將開未開的模樣?”

白清蹙眉沉思一陣,道:“那時候事態緊急,我沒太瞧分明,只記得那蓮花雕刻精巧。那暗器先打在師姐肩頭,不一會半面臉都黑了。我將清障丹給大師姐服過了,也不見緩,倒是這一分神,先前那些個弟子又纏了來,大師姐為了護我性命,肩頭給刺了一劍。我們幾個人將大師姐護在中心,抵禦那些弟子的攻擊。”

洪綃便越發篤定,暗器毒傷離清思的,定與那日傷葵孃的,脫不開干係。只是瞧那暗器的毒性,離清思又怎會安然無恙?洪綃這般問了白清。

白清道:“大抵是清障丹起效得慢一些罷。”

這樣的說法雖也有理,洪綃卻始終覺得哪裡奇怪。那日她為離清思處理傷口,只見了肩頭的一處劍傷,以葵娘中毒的情形來看,若那銀蓮子刺中離清思,總也要留個針扎的孔罷。

只是再問,白清也說不出個究竟了。

洪綃道了謝,又順帶向白清告辭,白清詫道:“這樣快?洪姑娘不在嶽離宮裡多住幾日嗎?”

洪綃搖頭道:“這些日子叨擾得夠久了,我心裡還惦記著幾樣事,拖得再久一些,大抵就來不及了。”

她說這話時,面上仍是淺淺淡淡的笑著,帶著一股生死無妨的灑然。

作者有話要說: 斷更什麼的已經自暴自棄到不想說理由了(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