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了痂,而另一些還在微微地滲血。他緊緊攥著她的手,墨黑的眼睛裡滿是慍怒自責之色,最終深深地嘆息一聲,回身去關上了門。
她乖乖地寬衣,解帶,將長髮撥到身前,將整個脊背都暴/露在他的面前。
與高肅做了兩世夫妻之後,她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的做法,到底有哪裡不對。
高肅再次轉身時,整個人都僵在了當場。
他閉了閉眼睛,喉結稍稍滾動了兩下,慢慢旋開手裡的白瓷瓶,挑起一點冰涼的藥膏,在她的鞭痕上細細抹開。指腹上的薄繭滑過淡淡的傷痕,帶起一陣細微的刺痛。她不自覺地悶哼一聲,決定找些別的話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長恭。”她輕喚道。
“嗯。”他的聲音沉沉的,略帶著一點兒暗啞。
“你怎麼知道我被鞭……唔,疼!”她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身後之人沉默片刻,又從瓶子裡挑了一點冰涼的藥膏,慢慢地塗抹在她腰間的鞭傷上:“你忘了,那位太監昨夜留在趙王府裡。我也在。”他看到了太監袖裡的鞭子,稍加威脅之後,那太監便一五一十地,全都說了。
他感到怒極,又因為自己外臣的身份,不能直接去找賈皇后。
這一腔無處可洩的怒意,在見到她之後,全都變成了重重的嘆息。
她從鼻腔裡發出悶悶的輕哼,軟軟糯糯的,像是在同高肅撒嬌。
高肅心神不穩,幾乎握不住手裡的瓷瓶。他握住她的胳膊,小心翼翼地避開上面的傷痕,又溫言道:“你忍一忍。腰腹敏/感,上藥時會有些疼。”
雖然那晚她極力護住了腰腹,但還是有幾道鞭影,落在了她的腰側。
她輕輕嗯了一聲,側過身子,還乖乖地閉上了眼睛。
……阿瑤!
高肅幾乎要控制不住,將那兩個字叫出口來。他的眼裡已經有了些翻騰的情緒,但一直都在苦苦壓抑著。長指挑開了瓷瓶裡冰涼的藥膏,在她的腰腹間細細塗抹。微涼的肌膚觸碰到他的手掌心,如同輕柔的羽毛一般。他不是不諳世事的少年男子,他與她做過兩世的夫妻。
她閉著眼睛乖乖躺在他懷裡,全然是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
他俯下/身去,一個深深的吻。
“……嗯,長恭……”
她含含糊糊地叫著他的名字,帶著一點兒軟糯的鼻音。微涼的肌膚被他熨得有些微微發燙。他的吻漸漸移到她的耳畔,低啞道:“再這樣下去,便不用上藥了。”
他的身體如同燎起了大火,硬疼疼地無處發洩。但現在這種情形,他什麼都不能做。
高肅苦笑了片刻,又定了定神,讓她伏在自己懷裡,繼續給她抹藥,連小腿肚上也沒有遺漏。她窩在他懷裡呆了片刻,忽然也僵住了,慢慢地,伏在了他的懷裡。
溫香軟玉,一室繾綣。
高肅幾乎要將手裡的瓷瓶丟出去。他有些粗/魯地按住她的肩背(當然避開了傷處),壓低了聲音怒道:“你想要做什麼?”
她在他懷裡悶悶地哼了兩聲,又抬起頭,眨眨眼睛望著他。
高肅忍無可忍,狠狠地吻住了那雙眼睛。他聽到她狡黠且輕軟的笑,眉眼彎彎,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嘆。她伸出雙臂,環抱住他的腰身,滿足地將頭枕在他的肩窩裡,低喚道:“長恭。”
他一動也不能動,唯恐稍稍一動,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
她在他懷裡蹭了蹭,握住他乾燥且溫暖的手掌,溫軟笑道:“長恭。”
大概是自己真的太過放肆了罷,篤定面前這人愛惜自己,一點兒都不會亂來,才這樣放肆地輕狂。她滿足地窩在他的懷裡,一遍遍地輕喚著他名字,直到高肅再一次吻住她為止。
一個深切且纏綿的吻,卻不帶絲毫的情/欲。
她睜著霧濛濛的眼睛,望著高肅笑。
高肅有些狼狽地轉過頭去,摸索著替她穿好衣服,又啞著聲音道:“你、你在此處歇一會兒罷。我到前邊去看看。”隨後起身要走。她攥住他的手,笑吟吟的,有些狡黠。
“咳。”她輕聲道,“長恭,你要這樣出去麼?”
深秋的衣服很厚實,而且還是暗色,硬要深究的話,其實什麼都看不出來。
但……
但她知道啊。
☆、49|49
雲瑤眨眨眼睛,望著他高大且有些狼狽的身影,輕喚道:“長恭。”
她攥住他的袖擺,微微仰起身子,從